不过,那个死老太婆竟然撕碎了他做的画!还说是什么狗屁下作东西!
可恶!
滇木恪从自己的怀中取出那几张撕碎的纸张来,要粘合在一起不容易,要找凝脂才行。
自己看出来当时颜凤华很气愤,也很伤心。
自己的这幅画,她还是很在意的。
那是不是说明,其实她是在意自己的呢?
滇木恪想到这里,心中倒是舒服了许多。
他再次看向颜凤华,这府上的人果然不让她好过。一个表小姐……
寄人篱下的感觉,还真的不好受。
滇木恪抿了抿薄唇,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只药瓶子来,放在她床边的桌子上,然后写了一张纸,放在瓶子底下。她醒来,一定可以看到。
再次转头看她,他还是上前,他在她耳边轻声道,“阿华,我走了。”
颜凤华微微皱眉,然后搔了搔自己的额上的头发,又继续睡过去。
滇木恪低头,侧过身子在她脸上印下一吻,低沉一声,“我真的走了。”
颜凤华睡得香甜,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些小动作。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离开。
翌日。
天刚亮的时候,就有人来在院子里大喊道,“表小姐起来了没有!赶紧让她起来!”
“您是?”婉容赶紧出去,“小姐昨晚睡得晚,劳烦小声一些。”
“小声作甚!这么晚了,还不起来,表小姐就是这么懒的吗!”这婆子大概年纪四五十,扯起嗓音来,中气十足,万分刺耳。
内室里的颜凤华听着皱了皱眉,不动。
“敢情是绣娘?”婉容上前,“绣娘您请这边坐坐,奴婢去喊醒小姐。”
“呵!”那婆子冷哼一声,又扯了嗓音大声朝着屋里喊,“表小姐快点起来啊!”她说着就更加靠近了屋子里,“夫人说来了,让您早点起来学习女红,不能够偷懒!”
“起得这么晚,不是一般的偷懒!表小姐!”这婆子又是大声喊。
“嘭!”一声,门打开。
“噗!”紧接着又是一声,一盆水猛地泼了出来!
婉容看着惊愕,而那婆子定在那里僵硬了!
那水将这婆子从头浇到尾!婆子成了落汤鸡!
“怎么回事?之前都没人这样站着的,怎么……哎呀,对不住了嬷嬷!”颜凤华黛眉一蹙,“我往后一定会注意呀!”颜凤华的意思,是之前没有人站在这里,自己泼水泼习惯了。可不想,今日这婆子站在这里,自己不小心泼中了她。
但这婆子自己站在这里,其他人都没站着,所以,一大部分的罪责都在这婆子身上。
“你,你!”婆子气得指着颜凤华。
“这天气虽然将近夏天,但我还是劝嬷嬷赶紧回去换身衣裳,洗个澡,因为我这水,是洗脚水,还真是不好意思了。”颜凤华此时冷了声音。
婆子听着气得肺都要炸,“好,好!”她说着转身,赶紧走出去。
颜凤华从袖子里想要摸出银针,却摸到了一个铜钱,遂,立即往她的足三里穴掷过去,足三里穴位于外膝眼下三寸,胫骨外侧约一横指处,击中后,下肢会麻木不灵。
婆子“啊”的一声,猛地扑在地上!一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