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弋讶异,这么严重?“昂——你觉得我们多厉害呢。”郝灵仰望天空,瓦蓝瓦蓝,蓝得人迷茫:“你说曾经那么辉煌的玄门怎么就没落的呢?什么神奇的力量主使这一切呢?”卫弋怎么知道,他干巴巴道:“世事都是这样吧。”郝灵收回目光直视他:“那你还给兵器养灵,还不知道将来落到谁手里被糟蹋呢,与其生了灵性受辱,不如浑浑噩噩苟活。”卫弋沉默半晌:“我的长兵,生生世世跟着我。”郝灵好不可思议,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你是说,你下辈子挖自己的坟?”自己挖自己的坟?卫弋莫名想笑。“总之,我会找回我的长兵。”好吧,随你心意吧。忽然卫弋叹了口气:“你这两只猫……当真没原形?”郝灵看他眼,一笑:“羡慕吧,活猫都没我这猫灵气逼人吧。”卫弋点头,承认这一点:“若是真猫,我带着,必能跟我斩敌向前。”郝灵:“……”这种人,不配有老婆的。强烈建议:“你养老虎豹子呗,它们能跟着你杀敌。”卫弋摇摇头:“没遇见合心意的。”他往大门口望了眼:“跟你在一起的少年呢?他叫商盐?他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郝灵腹诽,这是得不到我的猫就抢我的人?“别想了,他不可能跟你走的。”“好男儿志在四方,你不问他,怎么知道他不愿意?”卫弋很认真。郝灵这会儿想打人,这人就是来挖她墙脚的是吧。不耐烦起来:“我郝大师可是很难见的,还有什么事要求,赶紧说。”要求的没了,但还有别的要说。卫弋说了袁家的事,问她:“其实你是刘氏亲女吧?”郝灵也没想着将这件事当秘密,替谁遮丑啊,道:“对啊,她和袁英给我一条命,又要了我一条命,亲缘已尽,只谈恩仇。”卫弋道:“不该人死万事休?”郝灵摇摇头:“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我投生在他家,他家是有好处的,他们如此待我,要付出代价的。这叫因果。现在他们还想要我命,我——唉——”不说了,于心不忍的样子。卫弋好奇得不行:“你怎样?”郝灵对他狡黠一笑:“我是玄师,谁想对付我,除非我先对不起他。不然,不用我出手老天都收拾了他。”这样神奇?卫弋摇摇头:“大概,我猜到为什么你们玄门没落了。”“为什么?”“你们太厉害,不用自己动老天都替你们铲平障碍,太得天独厚。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道理。卫小将军果然有慧根,若是将来改了心意,可以试着跟随我,我一定教好你。”卫弋轻笑几声:“不如你现在就将你大门外的阵法教给我?”紧紧盯着她,好像她一点头他就来掏她脑子似的。“答应他——答应他——”灵灵灵尖叫。“不好意思呢,玄门有规矩,我们不能掺和凡国的战争呢。”“你个——郝灵——你丧尽天良啊我的功德啊哇哇——”灵灵灵恨不得亲身上阵,掐死她这个脑袋不清醒的小作精。卫老夫人很满意的从正屋出来,除了卫弋,其他儿孙都挺好,而卫弋——怕是只能靠天成全。她得知足,她要好好的活,不定哪天卫弋给她娶回个女将军女丞相呢,只要活得够久,什么稀奇事都能碰上。卫老夫人放宽心胸,站在台阶上一扫,下来对郝灵亲切道:“这花花草草的,看得人舒坦,这花香气一闻,骨头缝都张开了。”看着金豆子的份上:“您尽管挑。”卫老夫人当真不客气,又给她一个鼓鼓的荷包袋,指挥着卫弋搬空小一半,放在里头的西瓜也搬了一半。满载而归。在大门口撞上回来的盐阿郎,真的是撞,盐阿郎是跑着进来的,卫弋一个侧身的同时去抓他,盐阿郎下意识往后一跳。卫弋很满意,这么短的时间这样快的反应,硬生生改变惯性下盘仍很稳。他道:“商盐,你可愿随我上战场杀敌?”盐阿郎莫名其妙,才认出这个人来,眨眨眼,昨晚才交手,今个一大早就找上门,太心胸狭窄了吧?不耐烦道:“不愿。”眉眼皱成看见大猫的狼狗:“你有病吧,你谁啊,一大早在我家,烦不烦啊你。”卫老夫人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定了会儿,眯了眯老眼。卫弋没再理盐阿郎扶着祖母上了车。“祖母认识商盐?”卫老夫人沉思着将自己认识的人翻了又翻,最后肯定道:“不认识。他长的样子也不熟悉,倒是那副神态,恍恍惚惚有点儿似曾相识,怎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