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掉的簪子,不正是在无声的嘲讽着她的自不量力。
任凭她再怎么反抗,她都逃不开这个男人的五指山吗?
此时的秦殊已是拆开了礼物的包装,露出内里欺霜赛雪的肌肤。
男人抬手抚摸着她温热又颤栗的肌肤,低下头凑到她耳边发出了嘲讽的笑声,“宋曼娘,你真当朕蠢得会在相同的坑里跌倒两次吗?”
“朕若是你,此刻就应该想好怎么讨好朕,取悦朕,说不定朕一高兴就会留你和那小畜生一条命。”
秦殊冷笑着将人推进床里,不顾她的反抗覆身压下。
守在外面的福安听到屋里传来的床帷晃动,女人哭泣求饶声,气得圆脸都歪了,陛下不是说过不再理会宋令仪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吗?
这所谓的不理,为何就理到榻间了,还是说全天下女人都死绝了就只剩下宋曼娘一人!
直到天色微暗,屋里头的动静方才云收雨歇。
伺候的下人们得了命令后,立刻往里抬去热水,进去后自是眼皮子都不敢乱掀,生怕不小心会撞见不该看的掉了脑袋。
“朕让你进宫,许你一直想要的荣华富贵如何。”秦殊完事后,没有一点儿温存的情意,只是冷漠的给了她选择。
虽说他很享受她装疯卖傻后对自己的讨好,任自己千般万般的肆意玩弄,但他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何况皇后有句话说得极对,与其将她藏在外面让她三天两头想要飞出金笼,倒不如放在自个眼皮子底下。
届时就算她想逃,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用被子裹住身体的宋令仪面上春色未散,眼中全是杀人的狠厉,“我不要荣华富贵,我要祁明阳死。”
她原本是想说放她和誉儿走,但她又清楚的明白。
他不可能答应,既不会答应,又何必说出口来徒惹人发笑。
秦殊正在扣腰带的手微怔,随后用力扣上,眼底泛起浓浓讽意,“他可是朕的功臣。宋曼娘,你以为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朕,就凭你这身残花败柳吗。”
“要么进宫,要么死。”男人带着施舍般的口吻,如看待花楼里低贱的花娘。
一个用钱就能卖睡的女人,真当自己还是那等子冰清玉洁的大家闺秀不成。
“难道除此之外就没有第三个选项吗?”未着寸衣的宋令仪起身从身后抱住男人劲瘦有力的腰,吐气如兰,“能让陛下多睡几次,不正说明这是妾的本事吗。”
“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男人转过身,带着玩味兴致地攫住女人的脸,“你放心,朕不会像你那么无情,定会让你选择一个你喜欢的死法。”
第42章番外之祁长晏(下)
回建康的路途中,我的夫人第一次对我主动,我面上无动于衷的冷漠拒绝,实际上我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沸腾着。
因为我渴望妻子的主动,渴望她的触碰,渴望着把她全身上下都标记着我的印记,我的气息。
可是在我拒绝后,她难得寻求安抚的主动像是掉进了寒冬腊月的冰窟里,也像是凭头给我浇了一桶冰水。
我怎么就忘了她的性子一向是内敛,冷清的,她此次的主动不知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可我却没有回应她。只怕她心现在定会胡思乱想,更担心自己的主动会惹来我的厌烦,认为她是个轻浮重欲的女子。
我又怎会厌恶她的主动,我为此高兴得三天三夜都还来不及。
等她在我身边躺下后,我主动抱住了她,并问她会不会后悔。
她则是用吻封住了我的回答,也让月光害羞得躲进了云层后。
不久后查出她怀有身孕了,我才明白她为何会在那天夜里主动了。我也清楚的知道,孩子不是我的。
因为我从小在父亲和崔姨娘不间断的暗害下,早已丧失了作为父亲的能力。
这些年来我一直想找机会和她坦白,只是没想到比我先坦白到来的,是她有了孩子。我还知道,她想要留下这个孩子。
祁家主母怎能三年无所出,即使我能为她挡住外界的嘲讽,诋毁质疑,也总会有拦不住的时候。
远的不说,单是近的就属我那个一直不曾死心的母亲,此次竟趁着我不在家,就将她的娘家侄女带回家中,还说男子无后为罪,好让我妥协。
自称是我表妹的女人像是个听不懂人话的蠢货,刚见到我急于欺负我的夫人,还堂而皇之的当着我的面做出取代我妻子位置的蠢样。
果然,母亲是个蠢货,她娘家亲戚更是一脉相承的蠢货。
我并不急着对她出手,主要是想看我妻子会做什么。
或许我对她一直是卑劣的,竟想以此来试探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
即便我清楚我的妻子并不爱我,单又可耻的希望她能对我产生不和他人分享的占有欲,哪怕是仅有的一丝,都足够令我愉悦到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