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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道长对颜舟白这个最小的徒弟向来是很宠的，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这是颜舟白第一次见到师父这么严肃的样子。

“……是。”

系统的事情是不可以告诉其他人的，可是颜舟白实在不想对师父撒谎。

而且师父和秦师兄看着他的眼神非常严肃，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屋内的氛围让他觉得他还是如实交代比较好。

得到了颜舟白肯定的答复之后无尘道长和秦鹤梦对视了一眼，然后轻叹了一口气，“果然如此，若非鹤梦心细察觉到，真的就要被忽略了。”

“师父只是平常大多数时候在清修，和小师弟接触的不多，不然师父也一定能发现的。”

秦鹤梦拱了拱手，被夸了面上也没有什么喜色，只是很谦虚地回了一句，脸上的表情依然很严肃。

颜舟白现在已经是一头雾水了，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他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小船儿，你师兄前段时间发现你的命格似乎被人修改过，但是他不能确定，测算了很久才确定你的命格变化与湛嘉聿有关。”

看着颜舟白懵懂的眼神和焦急的表情无尘道长也不忍心让他多想，于是立马就给他解释了。

“命格被改？怎么会这样？”

颜舟白人已经傻了，怎么会这样？

“小船儿，所以当时是谁让你主动和湛嘉聿搭话的？如果不是这个变故的话你可能不会和湛嘉聿有太多交集，你们两个更不可能在一起，这就是你命格改变的原因。”

“那天我还记得，你躲在廊下偷偷和我吐槽湛嘉聿来道观上香手上却戴着佛珠。可是你当时并没有想要去和他搭话的意思，而且我走的时候廊下就只有你一个人，所以后面还有别人在吗？”

秦鹤梦显得有些急躁，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这样和平时完全不同的反应让无尘道长的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

无尘道长的目光有些幽深，秦鹤梦后知后觉地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慢慢收敛了情绪。

但是无尘道长似乎已经了然。

“不是人，小船儿，你身上是有个什么东西吧？”

无尘道长收回了目光，也不再兜圈子了，直接点名了颜舟白身上有东西，说的就是系统。

以秦鹤梦的实力他还测算不到是颜舟白身上的超自然力量影响了他的命格。但是如果是无尘道长出手的话系统的存在自然是瞒不住的。

“没……没有。”

颜舟白下意识地想要隐藏系统的存在，但是在看到无尘道长那仿佛觉察一切的目光之后他还是缓缓低下了头，选择默不作声。

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本来他身上有系统这个事情就已经很奇怪了，说出来别人不一定会相信还有可能把他当作异类。

虽然师父和秦师兄肯定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听他们的意思系统的存在好像是改了他的命格还是什么的，而且还牵扯到了湛嘉聿，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说。

“小船儿，这件事真的很重要，你得要说的。”

见颜舟白低着头沉默了秦鹤梦开始急了。

“小船儿，你可以先不说，回去自己想一下，因为师父能察觉到你身上的那个东西它现在没什么动静了，或许你需要和它先聊一聊。聊好了，你愿意说了再说。”

相比于今天秦鹤梦频频急躁的态度，无尘道长显得很温和，他从来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无论是面对什么样的情况。

……

颜舟白今天早早的就从黛山回来了，他回来的一路上都在叫系统，试图把系统叫醒想让它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一路上它都没有叫醒，系统还是毫无反应。

一直到五点多的时候湛嘉聿给颜舟白打电话说要去接他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因为这件事让他思虑太多他都没有告诉湛嘉聿他提前回来了。

湛嘉聿听得出颜舟白的声音蔫蔫的，但是问颜舟白他也是什么都不说，于是湛嘉聿今天就直接下班了。

公司离他们住的公寓很近，才挂掉电话没多大会儿湛嘉聿就回到了家里。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自然光线马上就要消失殆尽，屋子里的黑漆漆的。湛嘉聿回到家里打开门却发现家里没有开灯。

打开客厅的灯就发现颜舟白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半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在那里枯坐了很久，像一个从角落里长出来的蘑菇一样，有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小船儿，怎么了？怎么不开灯一个人坐在这里？”

湛嘉聿不知不觉放轻了声音，好像生怕打扰到了沙发上那个易碎的人一样。

颜舟白听到了湛嘉聿声音之后才缓缓地抬起了头，慢慢地开口:“没什么，遇到了一点儿事情，我没想明白，我现在在等一个答案。”

“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