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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嘉聿很敏锐地抓住了颜舟白话语中的一个小词。

“等等，”颜舟白根本不按照湛嘉聿的节奏来，不回答他的问题，“所以你真的是gay啊？”

湛嘉聿深吸了一口气，这会儿手里怎么没个什么东西能让他直接捏碎呢？颜舟白这小身子骨他怕自己用点儿力气就能把他给送医院了。

gay这个问题他怎么还在纠结？上次在饭店厕所的那一吻本来是个非常适合捅破窗户纸的机会，就是被一个“gay”给破坏了。他想着自己还可以再等一等，但是这次还是这个gay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我不是gay，只是喜欢你，如果你认为这样是的话，那也可以。”

湛嘉聿强压着火气把准备把gay这个话题给揭过去。

不是gay，但是喜欢自己，可是自己就是男生啊，喜欢自己不就是gay吗？

但是等一下，是gay怎么了？没有人说是gay不行，是gay不好啊，他到底是哪来的这种想法。

“他怎么会是gay啊，这不科学啊。”

这个时候系统在颜舟白的脑海里自言自语了一句。

颜舟白知道了，他的这种想法就是来自系统。

是系统一直在说湛嘉聿是狂拽酷炫屌炸天的反派大boss，而反派大boss这么有逼格绝对不可能是gay，所以他才在潜移默化之下觉得是gay不好的。

“你，喜欢我？”

颜舟白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不确定地再问了一边。

“对。”湛嘉聿回答的非常肯定。

“是那种喜欢是吗？就是李老板误会的那种喜欢是吗？”颜舟白再一次问道。

“是的。”

湛嘉聿这次不打算给颜舟白任何逃避的机会，把所有的话都说的很明确。

颜舟白沉默了，就在湛嘉聿以为颜舟白不准备正面回应他的表白的时候颜舟白开口了:

“可是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我真的很一般啊。”

颜舟白真的是在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听到湛嘉聿的表白他的第一反应除了惊讶之外就是在想为什么，至于要怎么回应湛嘉聿的表白他暂时还没想到这一层。

“一见钟情。”

这个问题湛嘉聿自己因为思考过，最终他给自己的答案就是这四个字，一见钟情。

生长于压力，繁乱，黑暗之中的他会被颜舟白这种纯白，至真，至性的人吸引他觉得是再正常不过了。

“你不会在骗我吧？”

颜舟白也是好起来了，都敢直接当面质疑顶头上司的话了。其实他就是觉得一见钟情这个说法太玄了。

他和湛嘉聿初次见面的时候是在苍如观的桃花树下，他自我感觉那并不是一个也别愉快的初见，毕竟他当时紧张的要死，非常害怕湛嘉聿。

他不认为自己在那种场景下会产生一见钟情的感觉，所以他觉得将心比心，不太科学。

“你是在质疑我对你的喜欢吗？”

湛嘉聿的眉眼瞬间就沉了下来。

“如果不喜欢你，当初就不会特意去参加颜家举办的成人礼，不会特意找人加急赶制了那一条带着小猫花纹的金手链；”

“如果不喜欢你，就不会特意带你去江市玩，不会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帮你们家给颜家老二牵扯到境外贩毒组织的案子善后；”

“如果不喜欢你，就不会在你中毒之后疯狂地联系A国那边的实验室寻找解毒的特效药；”

“如果不喜欢你，就不会以人情相逼让颜家同意你来到我身边。”

“如果不喜欢你，那你告诉我那天把你堵在厕所隔间里的那个吻又算什么？”

湛嘉聿一口气说了很多他和颜舟白之间的点点滴滴，包括颜舟白完全不知道的，颜家人也不知道的，他从来没有提到过的他为颜舟白中毒寻找A国的研究室。

之前完全没有提过是因为并没有派上用场，颜舟白最终还是在中心医院做了急救手术才救回来的，并没有用上他费了很大功夫，卖了各种人情从A国研究室空运过来的不知道是否有用的解毒剂。

因为没有实际上起到作用，所以以他的性格这件事他是绝对不会再提的，没有必要。

但是这会儿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不能保持自己一贯冷静的情绪，一股脑儿地把所有的东西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