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谦扯开了连带,把西装也脱掉了。他撸起了衬衫的袖子,看着手臂上浮起来的一块块包,咒骂了一句,“该死的。”
卓远又给沈溶月打了一个电话。
“沈总,你还是快来吧。我伺候不了老板了。”卓远想哭的心都有。之前他也和所有人一样,都觉着陆总对沈总,没有什么感情。因为他们就是这世上最不像夫妻的夫妻。
陆总每个月都只回他和沈总的婚房一天,和古代皇帝去见皇后一样,例行公事。陆总大部分的时间都住在离公司不远的那间公寓里。
而沈总嫁给陆总这些年也是很淡然,对于陆总的那些花边新闻一向都是坦然接受,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当她的陆夫人。
卓远也以为,自己家老板和沈总大概会就这么过下去。可是,这两个月来,自从沈总流产提出离婚看来,他们家老板对沈总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是,一切似乎都太迟了。沈总显然是不想再和陆总有什么瓜葛了。离开陆总的沈总,真的是过得很好。
沈溶月挂了电话之后,给沈慕骞打了一个电话。她答应家人不想再和陆时谦有什么瓜葛,她也答应家人,离婚的事情,让他们去处理。
所以,沈溶月不会再私下去见陆时谦。
沈慕骞冷冷一笑,带着救护车来了沈氏。
“陆总,听说你病了,我亲自来送你去医院。”沈慕骞抬了抬眉头,示意医护人员把陆时谦抬上担架。
于是,花生过敏的陆时谦就好像是心肌梗塞不能够动弹的病人一样,被强制性地送去了一院。
沈慕骞坐在皮肤科主任的办公室里,看着纸上的检查结果,冷笑一声,“过敏,那就给他洗胃。药也别给他开了。”
皮肤科主任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只要挂水就可以了。”他可不敢草菅人命。
沈慕骞挑眉一笑,“那就让新来的护士去扎吧。多扎几针算几针,刚好练练手。总要有人为医学事业做出贡献的。”
皮肤科主任点了点头,“好,我来安排。”
于是,一院的VIP病房里,长得如妖孽一般英俊的陆时谦躺在病**,而他的身边站在三个实习护士。
“陆先生,你这病比较特殊,所以我想让新来的实习生学习学习,你应该不会又意见吧。”沈慕骞淡淡一笑,“开始吧。”
于是,三个实习生,分别在陆时谦的手上扎了三针。
陆时谦拧着眉瞪着沈慕骞,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沈慕骞见他这么配合,挑眉一笑,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拨给了沈溶月,“溶月宝贝,他没事。你和子清该吃饭去吃饭,该回家就回家。”
这事挑衅,赤-裸-裸地挑衅。
“卓助理,好好照顾你们家老板,等老板好了,请他赶紧回去吧。”沈慕骞领着三个护士浩浩****地离开了。
卓远看着陆时谦一只发青的手背,咬了咬唇,低声说道,“陆总,是你自己的血管太细了。”
陆时谦瞪着他,“你给我闭嘴。”他哪里不知道沈慕骞是故意的。他心底有火,可一想到沈溶月一个人在医院流产的事情,他便什么怒气都没有了。终究是他欠沈家的,沈慕骞折腾折腾他不算什么。
卓远乖乖地站在了一旁,“我去给你买饭,我很快就回来。”他一溜烟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