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酒杯,指尖能感受到玻璃杯壁的冰凉和里面液体的温度。
她看了林将麓一眼,对方只是静静地望着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杯子的边缘,等待的姿态。
黎烬低下头,将杯沿凑到唇边。辛辣刺激的气息瞬间冲入鼻腔,她闭了闭眼,然后仰起头,开始喝。
林将麓可以清楚地看到,女孩纤细白皙的脖颈因为仰头的动作而拉伸出优美的线条,喉管处随着吞咽的动作,一下下明显地滚动。
那是一种全然不设防,将脆弱部位暴露出来的姿态,带着一种献祭般的顺从。
烈酒入喉,像一道滚烫的火线,灼烧着食道。黎烬的眉头微微蹙起,但她没有停,努力吞咽着。然而,浓烈的酒精很快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大约只喝了三分之一,她就不得不停了下来,捂住嘴低低咳嗽了两声,眼眶瞬间泛起了生理性的水光,脸颊、耳根、乃至脖颈裸露的皮肤,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了一层诱人的绯红。
她平时冷白的肤色此刻如同染上了晚霞,眼神也蒙上了一层湿润的雾气。
林将麓静静地看着她。她知道黎烬酒量浅,喝不了这样纯的烈酒。但她没有出声阻止,也没有任何表示。
直到黎烬缓过那阵呛咳,抬起水汽氤氲的眼睛有些无措地看向她时,林将麓才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杯子。
她倾身向前,伸出手,不是去接酒杯,而是直接用冰凉的指尖,轻轻掐住了黎烬的下颌。
力道控制得刚好,既让她无法轻易挣脱,又不会让她感到疼痛。
触手所及,女孩的下颌线条精致,皮肤因为酒意而变得温热柔软,触感极好。
林将麓没有说话,只是用另一只手扶住了黎烬握着酒杯的手腕,微微用力,引导着杯沿再次凑近那泛着水光,此刻殷红的唇。
这是一个清晰无比的动作——剩下的,也要喝完。
黎烬的身体轻颤了一下,但她的眼神没有丝毫反抗,甚至主动微微张开了嘴,顺从地迎接那辛辣液体的再次入侵。
林将麓控制着角度和速度,一点一点地将剩余的威士忌缓缓倒入她的口中,不至于让她呛到窒息,却又没有任何容许她中途停下或逃避的余地。
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黎烬的喉结不断滚动,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更多了,脸颊红得几乎要滴血,但她始终没有挣扎,只是闭着眼,承受着这带着明确意味的“馈赠”或“惩罚”。
直到最后一滴酒液滑入喉中,林将麓才松开了手。
没过多久,空酒杯从黎烬无力的手中滑落,滚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碎裂的声响。
黎烬剧烈地咳嗽起来,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软软地靠在矮墩上,胸膛起伏,呼吸急促,全身的皮肤都透出醉人的绯红,眼神迷离涣散,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化。
林将麓重新靠回沙发,端起自己那杯只浅酌了一点的酒,静静地看着眼前几乎被一杯烈酒就放倒的女孩。
她的眼神深邃难辨,没有怜惜,也没有歉意,只有一种沉静,如同欣赏自己所有物某种特殊状态的打量。
酒精是催化剂,能剥下伪装,显露本质,也能让某些界限变得模糊,让某些顺从变得更加彻底。
而她,显然很满意此刻看到的景象。
黎烬软软地瘫靠在那个矮墩上,像一捧被骤然抽去了所有支撑的丝绸。
平日里总是挺得笔直的背脊此刻彻底松懈下来,微微蜷缩着,肩膀内收,呈现出一种全然依赖又毫无防备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