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年轻。生前也并不像鼬那样、是个以天才著称的成熟忍者,甚至连忍者护额都不曾拥有。所以现在只能愤怒地瞪着他,“你觉得我会在乎?我回来、就是为了杀你的。”
“哎呀,别说的这么吓人。”带土扯了扯她的脸颊:“我还没带你去往美好的新世界呢。”
在她充满憎恶的深黑瞳孔中,十三岁模样的带土扬起灿烂的笑来,露出白净的牙齿:“既然我向你承诺了,就绝对会做到的!在这之前,我绝对不会死去。”
真奇怪。
他为什么会是这幅模样呢?
不过并不讨厌。带土想,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人存在的世界里,他又短暂地变回了曾经那个乐于助人的带土有点恶心、但也有点怀念。
就当是在玩角色扮演吧?
毕竟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的很无聊。有她陪着一起,再怎么也要好点。虽然她简直比白绝还要更难沟通些,但可以理解嘛。
因为她正充满痛苦着呢。
果然,还是需要月之眼来拯救她。
“少对我说这种恶心话!”
可惜她并不领情,一头狠狠撞在他头上,然后如同野兽般咬断了他的脖颈:“明明就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居然说什么要拯救我也太虚伪了!”
他没有反抗。
第无数次,带土充满遗憾地睁开双眼。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因为他取走了那双令人惊喜的万花筒,所以此后的每一晚,他都将被噩梦缠身——要么是他自己在梦境自杀强制醒来、再要么就是被她杀死。
唉。
他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觉得还没睡醒。
尽管没有人和她解释过,但她倒是个反应很快的女孩子。找不到鼬、也杀不了他,那就对木叶下手吧。
不过,她的第一目标还是鼬那小子呢。
很多次,他醒来的时候,身体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到处找人。
带土在她面前说出这个结论,她出乎意料地没对他动手,只沉寂地蹲在河水中,任由水流淹没她的口鼻。
其实她也没办法从这个梦境脱身。
和带土一样,她也只能靠着自杀强制醒来。所以之前很多次,她也只是先他一步醒来而已真是个可怕的家伙呀!明明都死去了,怎么报复心还是这么强?
带土蹲下身,和她面对面。她耷拉着脑袋,没抬头。
手埋进水中,他伸手托起她的脸颊,至少让她的鼻子露出来、可以呼吸的程度:“怎么不说话?你也很累了吧今天晚上就别出去了,我们好好说会儿话吧。”
她叫他滚。
带土当没听见,又絮絮叨叨地问起她:“你很在意鼬吗?他是个有点难对付的对手,我也很警惕他呢。要是真的对上他了,会很麻烦的不过你这么想找到他干什么?”
她恹恹地掀开眼皮。睫毛上还挂着小水珠,重重地坠在尾端,看上去像眼泪般晶莹。
“他在哪里。”
她面无表情地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呢。”带土诚实地摇头:“你是想找他报仇吗?但我听说你们关系不错难不成是想让他救你?”
她被这脑洞大开的猜测恶心到了,露出厌恶的神色,“不知道就滚,废物。”
“别这么说嘛——”
带土撇了撇嘴,拇指帮她抹去脸上的水渍:“不过就算找到他又能怎么样?你这么弱,连我的神威也用不好,到时候还不是得靠我出来救你。”
“别露出这幅表情呀。”
指腹按上她的眼尾,他擦得有些用力,她眼睛都红了。
“我教你怎么用神威吧?”带着护目镜的男孩突然说:“等以后、你要是找到鼬了,说不定真的能杀掉他呢。”
不。
她还不如就用他的身体死在宇智波鼬手上。要是能让他们两个一起死掉的话,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一目了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