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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无所适从（第2页）

屋顶上，凌昭蹲着听完全程，整个人却都是僵硬的。

他探出手，下意识地摸摸颈后，眼眸里浮现出茫然之色。

紧跟着，他便听到房中传来冬雪的声音：“让江大人来找，当真好吗？他会不会发现您和方长鸿的关系？”

“发现便发现了，能有什么？”洛璃歌大大方方道，“我雇一个说书先生给自己茶楼说说书，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吗？”

“好、好像是。”冬雪道，“方长鸿现在似乎也没有帮我们做什么重要的事情，确实不怕被查。”

……方长鸿，说书先生，茶楼。

凌昭记住这几字，抿抿唇瓣，跃下了屋顶。

他并未能听到二人后面的对话：

洛璃歌扣下茶盏，对冬雪吩咐道：“将方长鸿收下来，我却什么都没有做，这确实很失败。这几日我无事可做，正巧好好规划一下往后的事情。”

顿一顿，她压低嗓音吩咐道：“你出去帮我打听打听风九思的消息，若是打听不到，便去询问方长鸿。从现在起，按照那份方长鸿交给我们的名单，我们要一个个的查，将其中可用之人尽数拉拢过来。”

“好！”

冬雪眼眸发亮：“我这便出门去打听。”

她还向洛璃歌要了名单，打算先背下来，往后若不经意间听到什么消息，能够及时留意。

在她出门后，洛璃歌便拿出纸来，细细琢磨起后面的事情。

先是……小哑巴，时棠。

她轻轻落笔写着，一点点在纸上拓展版图。

冬雪跑出府，便在街上四处探问着。

只是问来问去，大家也都只是知道他的传闻，并不知晓他的踪迹。

无奈之下，冬雪只得跑去成玉茶楼。

她从茶楼小门入内，得知方长鸿在说书，便在二楼一边听，一边等待着。

她不太喜欢听，支着下巴轻轻打哈欠，眼眸随意在楼下人群间乱晃着。

忽然，她眸光定在了人群中的某处。

……咦？

那不是小昭吗？

他也喜欢听说书？

疑惑着，她却也没有多探究。

因为说书结束，方长鸿要上楼去休息，她还要去向方长鸿询问。

凌昭恍恍惚惚地看着方长鸿离开身影，不知为何，心口某处在轻轻发烫。

幼年的记忆，他记得的并不多。

只记得当初讲给洛璃歌的故事。

那一切都是真实的，是他母亲带着他改嫁后发生的一切，只他足够幸运，被暗卫相中，给带了回去。

……父亲吗？

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好像是有这样一样人，可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却根本认不清楚。

看着方长鸿渐渐消失的身影，他觉得眼前有点模糊，忍不住用手擦了擦。

正要上前追去，他忽然看到冬雪那道身影闪过，下意识间便藏了起来。

……冬雪？

凌昭这才想起来，刚才在屋子里，她们确实是提到过的，洛璃歌和方长鸿有某种关系，冬雪在这里，应当是有事找方长鸿吧？

眼眸轻轻闪烁一下，他按捺住心中的冲动，暂时选择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