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夜皓宇是什么?
“你们不说了?”洛璃歌抬眸看着他。
夜皓宇冷哼一声:“我们是在告你,难道不该是你来为自己辩证吗?”
洛璃歌凝视着他,忽然一笑,像是在看什么无可救药的蠢货。
“啧。”拨弄着茶盏,她慢条斯理道,“三皇子,虽然您出身尊贵,可这书还是要多读的,否则出来随便说两句话,都是要被笑话的。”
“按照国法,是谁怀疑,谁举证,你们都没有举证,凭什么要我一个无辜者来自证清白?陈大人,你说还是不是?”
陈元驹:“……”
他不是很想回答。
这位四小姐嘴皮子轻轻一碰,是噎死人不偿命。
他不想寻晦气,也不敢得罪夜皓宇。
他不敢开口,洛璃歌话却没停:“不过,知道你们一个没读书,一个蛮横,我方才也都好心解答了,你们还有什么疑惑吗?”
徐夫人悄悄看着夜皓宇,见他脸色阴沉的可怕,不敢指望他,便先自己开口:“好,便当你是气话吧,洛璃歌,你敢称你没有派人打我家家丁吗!”
“没有。”
洛璃歌一口否认:“倒是你们家丁,打伤我和我哥哥,我们兄妹身上现在还有伤,当日也曾报案,都不见京兆府接,本以为是陈大人不管这样的小事,不想……”
她冷笑一声,眸中射出一道锐芒,直指陈元驹。
分明是柔弱的眉眼,那可目光却分外凌厉,让陈元驹浑身一颤。
讪讪一笑,他将目光转开。
徐夫人却抓住她话中的错处,火力全开:“你还敢否认?百花楼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你哥哥是自己摔断腿的,你的伤更是莫名其妙,你们不过是碰瓷!可我们家家丁……你哥哥牙印还在上面呢!”
洛璃歌冷嗤一声:“首先,我哥是被你们家的人推,所以掉下去的,不是自己摔的,所以他打你们,合情合理,至于我……”
眯一眯眼,她逼视着徐夫人:“当时百花楼里谁带刀子,谁都看得清清楚楚,当时我身边围着的全是你们的人!刀伤都在伤口上呢,你还敢反驳?”
“至于侍卫,不是我国公府的,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陈大人若不信,大可以去我家查,一切人员记录在案,看看究竟有没有这样的人!”
洛璃歌太过笃定和坦然,徐夫人一时都狐疑起来。
夜皓宇忽然冷哼一声:“不是你的人,便是太子府的人,左右是你叫来的。”
“对!没错!”徐夫人附和道。
洛璃歌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我再说一次,我和太子不熟,没有找过他,侍卫是不是他的,我不知道,大不了你们去查,冤有头债有主,不要算在我头上。”
“倒是你们,应当好好解释解释伤我的事情!”
“不是太子?”徐夫人嗤笑,“那是谁?”
“长公主。”洛璃歌平静道,“当日捞人,全都是长公主的意思,我从头到尾都未提起太子,我也不知你们是如何猜测到的。”
堂内一静,夜皓宇脸上浮现出错愕之色。
徐夫人脸上那股凶狠都散了片刻。
谁不知道长公主是何地位?
凭着当今圣上的宠爱,别说什么太子,即便是三皇子,在她面前都要毕恭毕敬的。
若当真是她出头,他们现在站在这里,岂不是得罪长公主了?
陈元驹都忍不住伸长脖子:“当真是……长公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