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站在门前的洛璃歌,低声道:“不用担心我,保重好自己。刘老大他们会保护太子府,你们安稳留在这里。”
老夫人等人也已经被接来。
洛璃歌点点头:“保重。”
夜冥玦率军离开后,京中便下起了连绵不绝的雨。
洛璃歌整夜未睡,坐在房间内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寒雨。
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身边这样空寂,满是孤独感。
连冬雪都不在身边。
她静静熬着,明明困倦,却不肯去睡。
京城里似乎仍旧很太平,根本不知城外此刻发生的事情。
洛清羽和洛松风都跟着出门了,现在这太子府只有她和老夫人。
一直熬到天明,雨声渐息,她终于看到城外燃起的信号弹。
这是夺营成功的信号,却没有平安的信号,说明他们还在和玄月军打。
老夫人被人搀扶着过来,洛璃歌忙上前去:“您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便过来看看。”老夫人道,“看你模样,便是未睡的。”
“没有……”
“同我还隐瞒什么。”
老夫人笑笑,拉着她坐下来:“我毕竟是过来人,哪会不懂彻夜等待的滋味。我等过自己的夫君,等过你的父亲和两位兄长……也等过你和你三哥,都是一样的。”
洛璃歌心头酸涩,想她这一辈子都在不断失去,还都是至亲之人。
她上前抱住老夫人,忍不住道:“再等等,再等等……等这一切过去,您便不用再等了。”
老夫人摇摇头,没说什么,只轻轻拍一下洛璃歌。
忽然,又一道信号弹燃起升空。
洛璃歌回眸看去,眼里终于浮现出光点。
……成了。
老夫人看着她的表情,笑道:“看来你是等到了,且好好珍惜吧,不要忘记还有北境虎视眈眈,说不定还有分离之日。”
她不是故意浇冷水,是她亲近之人,这一生都在战场上,从未止戈。
洛璃歌看着她,有心告诉她国公爷可能活着的事情,但还是将话给咽回去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该开这种开头支票。
等这里的事情了解,她亲自去找,一定有一个结果了,才好来告诉老夫人。
得知夜冥玦安全的消息,洛璃歌便陪着老夫人去吃了饭,随后留意着全府的情况。
东山的情况,皇后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