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护接好了。
”左上腹单一刺伤口,治伤物已移除。已加压包扎。”
“BP(血压)9860
mmHg,心率118,呼吸频率24。
“···
···伤口表浅,但腹腔内出血不能排除。建立两条大静脉通路,快速输注500ml。”
“江先生,我们正在给你输液。不要动,保持平稳呼吸医生又对护士说,“注意观察腹部变化,警惕迟发性出血。”
江猷沉意识处于疲劳与清醒之间,点了点头。
上是木屋顶,下是木地板。
地上躺一具被江猷沉捅了四刀的尸体。
他咔咔张合腹腔,肺叶收缩,腔无法共鸣。他眼仁颤抖,用笔蘸体内恐惧的胆汁,写就独属自己的完结。用尽所有力气绷住伤口,只剩下肩部提拉喉咙呼吸。
江猷沉一只手放下沾满鲜血的武士刀,矗立拉门的走廊。他单手扣上干净的浅色家居服,黑眼睛望向后院,向室内蔓延的火光,一只手抱有一团衣物。
扣完纽扣后,他步下庭内,蹲下,手指摸了摸藏蓝色衣服右肩穿过弹痕的地方时,依然用那双黑眼睛平静地观测着什么。
衣物随机被丢入火势最大,已经坍塌的木门檐下。
他仰头看钟,思索,似在计算。
男人侧过头时,忽然看到自己完好的左手。他轻轻打量,眼皮和眼睑近了近,张合活动。
护士,“患者意识下降。血压没有明显回升,心率还在增快。”
医生点头,“请求创伤团队待命,准备交叉配血。”
江猷沉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江惟宁尸体,衣着整洁而体面,戴上手套,再起拿起武士刀。
他的双目直视握柄。暴亡一样,猝然向自己的右下腹部捅进去。
“患者江猷沉,心跳频率正常,腹部出血情况缓解。”
“砰!”
拔出的武士刀扯出一串血渍砸地面,染满浅色衣物。
与此同时男人闷哼一声,脚步打趔趄,脚跟几欲向后转。
火声越来越近,火是唯一的净化物,却炙烤得害怕。
他在忍耐剧痛间大脑充血,眼皮极度清醒着垂了几下,一只手抓住柜子边缘,继续趔趄地走出某种路线。
鲜血涌出,淋在木地板。
“砰!”
“砰!”
“患者腹部、右身侧均有擦伤,”护士拉回江猷沉的袖子,“剪刀。”
“砰。”
再把身侧撞向墙壁,撞到旁边立柜的装饰古董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