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像是没吃药,可能二分钟前,也可能十分钟之前,又在哪捅了自己一刀。哦,手腕上有,竖着顺着血管划的,包扎好后,不是很疼。
她观看情况的眼睛,看到了自己哥哥。他是性感的,带着棱角那种。他健康的躯体上,完整且毫无伤口,握着自己脚踝的手很干净,从来沾不上血污。
“江鸾。”
哦,江鸾。
自己叫江鸾。垃圾叫江鸾。欢爱时应该被他抚摸的身体上,全是一截一截,横的竖的,浅的重的刀口或划伤,痂痕是泥沼的颜色,刺眼的丑陋。
还有腿间,被摩擦许多次,已经泛红了的腿心,分泌不了一点湿润的液体,欲望被砍断了,意识消亡。
所以理所当然的,那根性器也硬不了太多。机械地为了抽插在她的腿间而抽插在她的腿间。
她是一团垃圾,恶心、肮脏和丑恶。在他的身下连个最底层的妓女都不如。
他的声音沙哑又低沉,“铃铛···
···看着我。”
垃圾叫江鸾。
江猷沉以为像往常那样,叫她,至多第三次就有回应,就能看得到她平时眼里的那些,愤怒感焦躁感隔绝感委屈感。
但没有,她只是一个几乎不会动的濒死类体。白净的手臂上无端击碎出云母片的碎裂,只留一点空隙地包裹在雾白塑料袋里,与空气隔绝。
江猷沉把她笔直嫩白的双腿分开,附下身来,两臂完全垫起她薄薄的背——完全贴近自己以至于无法顺畅呼吸,再紧紧禁锢住她干净的腋下,一只手伸去卡住她的脖颈,滑过她的皮肤时,他已经喘了起来,另一只大手完全捂住她的口鼻。
江鸾的睫毛挣扎了,很快,又停滞。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是想等着死吗,可是欢爱时被强迫窒息,身体的应激反应就是僵直,维持着最低限度的呼吸,像个尸体无声地乞求活下去。
不对,她是想死的。
不然为什么觉得活着多痛苦啊,死掉好了。而且他居然喜欢看着她一动不动的赤裸的身体。
江鸾浑身颤抖着,“唔”了一声。
毒液洒满了他躯体上的肌肉起伏,江猷沉的黑眼睛动了动,把手放开了。她张开嘴,伸出舌头,嘴角溢出些口水,大力大力地吸着空气。
与此同时,一点体液却异常地从那个窄小而发育健全的穴口,炽热地流出来了。
“你快坏掉了。”
他说。一种中性评价,他拜托她的求生欲望多一些。
江鸾干涩的眼球没有湿润,极其微弱的声音,渴求水。
水放了好一会,已经凉下来,刚刚她的气管才受刺激。
他把江鸾扶起来,渡了一口含热的水给她,第三口结束的时候,她的舌头伸过来,凌乱地用舌尖刮过他口腔里的唾液。喂第四口,她伸过手来要抓他,要他抱,在渡过水时去吻他,那口水措不及防地往下洒在了她的身上、床铺上。
光线滑过江猷沉的手骨侧面,有点硬硬的锋利,他拿着杯子的手往后放,才防止没撞到她。
这时候和她讲道理,恐怕只会让她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