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观
]
“悬荡并且打好结的绳索,我问你哪天才准备好上来,江鸾?”
失衡。
大脑中神经质第几次失衡。
江鸾从一片深灰中醒来,时间和空间遗弃了自己。被黑暗支配的生命,是绝望滋生的土壤。无法分辨的空间,是比沉闷、杂乱、混沌更剥离的复合。
在不同深受痛苦的人那里有不同定义。
在江鸾这里就是,虚无。
视线里吸不进光,耳朵被蒙蔽,与世界隔离。混乱。
好长时间了,她才确定自己是睁开眼的。
她确实在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大脑被清空。
“···
···”
就像她躺在地上,她的尸体躺在床上。
床上,还有个男人光裸着他宽阔而有力的身体,一遍遍地,挺送着身下硕大的性器,摩擦在自己腿间。
那是哥哥。
他察觉到了江鸾醒来,眼角晦暗的光才抬起,附身下去,大手放松很多,摸她的头。
原来他在做能让她开心的事情。
“铃铛。”他轻声唤起了她的意识。
江鸾眼里好像才倒映起来他的影子,她回到了床上。
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一些药,他的手表。
“今天为什么没吃药?”他问。
江鸾像只什么,像由死的材料和活的肉身组成的混合物。
她光裸着身体躺在床上,好像是他住处里自己的房间,是仲夏的夜晚,在··
···加州。记忆全是痛苦,记忆无法与过去联系。
但她一定记得一件事:每个暑假,她都和哥哥在加州过。
已经暑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