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什么闹!”许世勋从房间内走出来,扫一眼门外的许肆,眸光微闪,话却是对许彦说的:“你不是医生吗?赶紧治……”
话音未落,浑浊的眸光落在杭时身上,瞳孔猛地一颤,周身气场大变。
他疾步朝杭时走去,屈尊降贵蹲在杭时跟前,犹疑问道:“姑娘……你……怎么来了?”
杭时幽幽睁开眼。
眸中黑气一闪而过,嘴角微微扬起。
国宝级的风水师。
果然有两下子。
竟一眼认出她的真身。
她缓缓坐起,盘膝坐在地上,和许世勋拉开距离:“我不能来吗?”
许世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眸底最后的一丝犹疑消散无踪。
学着杭时的样子,盘膝而坐,苍老的脸上,堆满了褶子:“我怎敢干涉姑娘的事。”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人。
许彦和许肆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杭时满打满算也不满三十,许世勋已经六十多了。
不管是年龄,还是社会地位,都远超杭时太多。
在场之人,都是长期生活在许世勋淫威下的小辈。
从来没见过许世勋这样迁就一个晚辈。
察觉到许肆方向锐利的审视,杭时打了个哈哈:“我和许队来这里有公务,您不会觉得我叨扰吧?”
说吧,她伸手搀起许世勋,将他扶了起来。
许世勋受宠若惊,却也听懂了杭时话外之意,顺着杭时的话头:“你们这些孩子啊,整天枪林弹雨的,和平世界少不了你们的牺牲,我怎么会嫌你们叨扰?”
他像对待亲孙女般和蔼热络,招呼付婶:“晌午了,赶紧准备午餐,留阿肆和这位姑娘吃午饭!”
付婶应了一声,刚想去忙。
便听杭时继续道:“不用了,我和许队还有事情要忙,不过你的那个小老婆……,”杭时似笑非笑:“刚才说要将我丢出去呢!”
看见杭时将矛头指向他的妈妈,本就在杭时那里吃了闷亏的许昊天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