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比希望袁秀能够好好活着,活着享受她本该享受的一切。
我知道我的朋友们很担心我,无论我如何解释我没事,他们都不相信,认为我是在强颜欢笑。
他们到处帮着找人给袁秀做骨髓配型,局里的,其他地方的,能找的都找了。
我自己也去做了配型,可惜没配上。
那一天,母亲拿着刀冲进办公室,我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想杀我,她只是太难过,太无助了。
所以,我没有躲,我不是想死,我只是想着如果扎我一刀,能让她心里舒服点,那就让她扎一刀好了。
我真的能理解母亲,她的亲生女儿刚认回来,却马上要死了,换谁也受不了。
我的朋友们都很担心我,尤其是苏小小,生怕我想不开,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在他们眼里,我一定是被母亲伤透了心。
我怎么解释,她都不相信。
我不是不难过,毕竟那是我叫了二十多年的母亲。
她曾经对我那么好,每次生病都陪着我,给了我一个幸福的童年。
虽然她也有让我不舒服的地方,比如总想安排我的生活,让我过她认为好的人生。
但我现在能想起来的都是她曾经对我的好。
我只是很无力,对整件事的无能为力。
我帮不了袁秀,帮不了母亲,甚至帮不了我自己。
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这种无力感太让人难过了。
你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这是我第一次遇见他时,他对我说的。
他叫严宽,是一名律师。
我帮苏小小查过他的资料,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一名坏律师。
那天我在酒吧里,喝得有点多,身边围了不少狂风浪蝶。
他在我身边坐下的时候,我以为他也是。
后来他把其他人赶走了。
我也想把他赶走,只是他没走,反倒陪我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