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
她骄纵,麻烦,一身城里大小姐的坏脾气,动不动就使唤人、威胁人。和这个破败的院子、和他灰扑扑的生活格格不入。
可当她靠近,当她身上那股干净又甜腻的香气飘过来,当她纤细的手腕被他握在掌心,当她湿透的身子紧贴着他的后背……
那股燥热便会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比隔壁那令人作呕的声音,更让他心烦意乱,也更让他……无措。
他看着她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胸口,看着她润泽的、一张一合的嘴唇,喉结微动。
……
于是,栾芙还是“如愿以偿”地看到了。
眼睛瞪得溜圆,瞳孔都缩紧了。
本能地想移开视线,可刚才叫器着“就要看回来”的狠话还烫着嘴,面子挂不住,只能硬着头皮,强迫自己盯着看。
男人腿间,居然藏着这么……这么恐怖的东西?
和她认知里模糊的概念完全不同。
不是画册上那种温和无害的线条,而是实实在在、充满侵略性的活物。
即便在主人明显克制隐忍的状态下,也依旧粗长得骇人,几乎能和她细白的小臂比一比尺寸。
颜色是少年人特有的浅粉,却干净得不见一丝杂色,只是上面缠绕着数道狰狞鼓胀的青筋,随着它不甘寂寞的轻微搏动而微微脉动。
它直挺挺地立着,顶端饱满的龟头甚至微微上下点了点,像是在向她这个陌生的“观赏者”致意。
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那最顶端的马眼处,竟然还在缓缓渗出一点透明黏腻的水液。
“呜……”栾芙终究还是没扛住,低叫一声,猛地用手捂住了脸。
可手指又忍不住偷偷张开一条缝隙,从指缝里继续往外瞄。
震惊和恐惧压过了刚才的愤怒和骄横,她脑子一热:“你、你这么大……平时干活……不会、不会碍事吗?!”
季靳白的反应确实达到了她的目的。
耳根红得快要滴血,他偏着头,视线死死盯着墙角斑驳的阴影,没看她。
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声音沙哑得厉害,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来:“……平时不会这样。”
“它……会自己変小。”
“变小?”栾芙的好奇心不合时宜地被勾了起来,捂着脸的手又松开了一点,眼睛亮晶晶地盯住他,“那你现在让它变小试试?”
季靳白身体猛地一僵,脖颈的青筋都绷了出来。
“……”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后又睁开。
“大小姐,你已经看了几分钟了。”
半晌,他转过头对上她的眼,继续补充:“我昨晚,只看了不到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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