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魏,那是自我生母故去,就无人知晓的故事。”裴怀玉自他手中抠出字条,察觉他放松的力道才缓声道,“但我知道,紫微山上,你母亲在哪。”
“你能带我去吗?”
“现在?”
魏春羽轻轻摇头:“玉铮,我要先回魏府一趟。”
不是为了那句“但求远魏府”背后的缘故。
“我不知道母亲那上一辈的纠葛,但我想先把眼前的事理清。”
裴怀玉道:“那我等着你。”
。。。。。。
魏蘅景和裴荣风的勾结,重重阴谋中的天火阁,以及被牵扯进来的晴乐。。。。。。
现在又添上了母亲语焉不详的遗信。
魏春羽头疼得厉害。
他同晋升为表兄的裴怀玉告了别,一路直去了春风楼。
只是这回走的小门——一个开在街对面的密道口,直通到春风楼内的地下。
鲜有人知,鱼龙混杂的地面下,还有这样一个情报暗层。
魏春羽脸上压着纯白面具,才挺起胸膛走两步,就被一旁伸出的手拉住了!
他登时惊吓万分,差点要叫起来,幸而那人先捂实了他嘴:“小公子,你偷跑来找秦烛么?”
瞧见面具眼孔中那双狐狸眼,魏春羽砰砰的心跳才从嗓子眼回到肚子里:“小鸟,你要吓死我!我来找秦叔的,但我迷路了,你能不能带我去?”
眼前人是秦烛的手下,往常没事时都在照顾濯濯,所以魏春羽干脆喊他“小鸟”。
小鸟抓牢了他的臂膀,点了点头:“小公子,无论如何,你来之前也该和我们通个信儿。这儿太乱了,还有天火阁的人,保不齐会要你的命呢!”
“我通了,上回濯濯来送信,我就托了字条回来,但秦叔没回我。”
在绕过安静得诡异的拳场时,魏春羽忍不住多看一眼——秦叔和他说过,打斗的人没有声,是因为看的人不喜欢,就都毒哑了。
被当做沙包的人,只用发出骨、肉、拳的碰撞与碎裂声就够了。
反抗的声音不能从嘴里溢出。
魏春羽来得困难,与秦烛的对话却简短。
进秦烛的独间时,秦烛正在晾凉汤药,听到人来,平静地觑他一眼。
魏春羽主动开口:“秦叔,我是来和您辞行的。我要去紫微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