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还有……”
南栀以为他还要再炫一下那栋位于龙湖壹号的顶级豪宅,却听见他说:“它饿了,要吃饭。”
南栀看向五二九,五二九也仰头望向她,咧嘴笑得见牙不见眼,高高直立的耳朵还动了两下。
它饿没饿,南栀瞧不出来,反正自己是真的挺饿,中午就没怎么吃——
作者有话说:别别扭扭,口是心非,心口不一的应狗[捂脸笑哭]
第38章应总很好,都叫他应总了。
半个小时后,南栀离开工业园区,和应淮走进一家位于市中心的中餐厅。
没办法,五二九黏她,无论如何不肯远离她的脚踝,应淮作为狗子的监护人,又舍不得让狗子跟她回去受委屈,她只得和他们来了。
餐厅是特意挑选的对宠物友好的,配有专业健康的狗饭。
他们坐在包厢这一边享用可口的川菜,五二九的饭碗则安置在不远处。
不大不小的长方形餐桌,南栀和应淮对面落座,稍微抬眼就能瞧见那张过分优越,又过分冷感的硬朗面庞,南栀不太自在,偶尔视线流转,都去瞧一旁的五二九。
发现它没吃两口就远离了饭碗,叼着服务员送来的玩具玩了。
“是不是这里的饭不合它胃口?”南栀担心地问。
应淮瞧了一下五二九,想着它是没吃晚饭,但下午零食吃得多。
“不用管它,饿疯了自然会吃。”应淮收回视线,凉淡地说。
南栀:“……”
她不好再说,夹起一块没有骨头的冷吃兔,慢条斯理咀嚼。
应淮缄默几分钟,不经意问起:“公司碰上难事儿了?”
南栀咽下香辣的兔肉,掀起眼帘,惶恐地瞄他一下,低下头使劲儿摇了摇。
应淮看着她这副什么也不肯说,对自己好似防贼一样的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冷沉声线,着重提醒:“我应该算是你现在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关系最亲近的人。”
南栀微有惊诧,心脏突地蹦高。
记起奶奶说过他们是夫妻,理应互帮互衬,在公司经营上遇到什么任何难题,都可以找他这个颇有些能耐的老手帮忙。
不过下一秒,应淮疏离补充:“至少在法律关系上。”
南栀跳起的心脏止不住下坠,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没来由地蜿蜒纠缠。
她盯向碗中粒粒分明的米饭,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乱戳,音色同样凉薄疏冷:“嗯,那也只是在法律上。”
除去红本本上那点儿关系,他们什么也不是,毕竟他们不是正常步入婚姻殿堂,而是充斥了汹涌恼怒、怨怪与相互利用折磨的心机。
应淮太阳穴又在突突地找存在感,他捏握筷子的指节用力到泛白,竭尽全力忍了又忍,才没有扔掉筷子。
不多时,他低低冷嗤一声,换上了更为不苟言笑,公事公办的一副面孔:“行,我就和你好好说说我们之间另一层法律关系。”
南栀快速抬眸,知道他指的是投资方和被投资方。
应淮略略正了正坐姿,好似一瞬间回到了无数人蜂蛹而至,追名逐利的十里洋场,回到血雨腥风,又一切尽在掌控中的商界,坐的不是好酒好菜的偏安一隅,而是唇齿轻微一碰便能敲下对方生死的宣判席。
他高居上位,睥睨众生,将冷血无情,唯利至上的商人做派展现得淋漓尽致:“至南成立到今天,我投资了大大小小二三十个项目,没有一个亏过本,我可不想在你这里破例,有损至南长胜不败的名声。”
自打接到他的投资以来,南栀短暂地兴奋过一段时间,继而便是一堆现实问题,会不会让他亏本,他会不会撤回投资这样的猜测,不知道浮出过脑海多少次。
此刻面对他直白刺骨的点破,南栀生出一股强烈的无地自容,难以承受,埋下了脑袋。
应淮不再和她绕弯子,直接道:“你招不到人。”
南栀讶异地抬头看去。
应淮平淡给出说明:“不难猜。”
南栀无措地抿抿唇瓣,点头道:“肖风起料定了我们有了资金以后,第一件要事就是招兵买马,他在和我们争人,彩灯行业就这么大,行业里面叫得出名号,有几把刷子的那伙人都去了灯熠。”
应淮不假思索:“那就去找现在不在这一行,但未来会在的另一伙人。”
南栀没太听明白,疑惑地扇动眼睫。
应淮口吻四平八稳:“贡市政府和文旅局为了弘扬彩灯文化,让更多年轻人投入彩灯制作与传承中,三年前,在这座城市唯一那所本科开设了彩灯艺术系,培养彩灯设计,制作和管理的专业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