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地知道,接管华彩以来的这一路,要不是他出钱出人还出力,她不可能撑得到今天。
应淮贴近,轻微蹭一下她鼻尖,纠正道:“是能娶到你真好。”
有人说娶到喜欢的人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他觉得远远不止。
他像是接二连三,打了百八十场。
隔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南栀放纵自己一直睡,悠悠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她疲软乏力地蜷缩在一个暖热怀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肌肉不酸痛。
应淮昨晚肯定也累得不轻,酣畅淋漓过后还要伺候她清洗,这会儿还在沉睡。
南栀小心翼翼半撑起腰身,换个姿势更好地看他。
应淮睡着的时候也相当养眼,面部一点没垮,轮廓照旧立体清晰,唇瓣轻碰,微微合上的浓密眼睫扇子一样,洒落小片暗影。
南栀聚精会神,视线一寸寸往下,落到纤细脖颈中间,那块醒目的锋锐凸起。
软骨不似平常光滑,上面现出一道清晰牙印。
是她没忍住昨晚咬的。
当然,换来的是更为凶悍暴戾的冲击,床板都在哐哐作响。
一瞬不瞬盯住自己的杰作,南栀好了伤疤忘了痛,手指又止不住地犯痒,伸手要去触碰。
然而指尖不过刚刚点上喉结,熟睡的男人冷不防睁开双瞳,翻身而起,高挺健硕身躯压住她,低头就吻。
这一吻来势汹汹,激烈程度丝毫不亚于昨晚。
就在南栀晕头转向,以为要被带着晨练时,应淮倏地暂停,俯身注视她,呼吸不稳地喊:“栀栀,和你说件事。”
南栀早就不知不觉闭上了眼,不清楚他为什么叫停,不满地昂起头,去蹭他身上唯一柔软的唇瓣,应得模模糊糊:“嗯,什么事?”
应淮:“我要离开一阵子。”
南栀一惊,刷地睁开眼睛:“回沪市吗?走多久啊?”
她额发有些凌乱,应淮轻轻拨开:“不确定。”
南栀眼中涌出黯然,他都不确定的事情是会走多久?
“先回一趟沪市,再去外地出几次差,有三处国外的。”行程排得密密麻麻,恐怕都不会有多少喘息的机会,应淮却好像出去旅游一样,风轻云淡地说。
南栀心头猛然一沉,终于知道他之前为什么说想要她在这栋房子的边边角角都能想起他。
他真的要走挺长一段时间。
应淮对上她愈加灰蒙落寞的眼,俯身吻了吻,柔声哄道:“我会尽快。”
“你上次回沪市,事情是不是就没有办完?”南栀抿着嘴唇,不太好受地回。
“没,”应淮怕她多想,否认道,“是出了其他事,开公司嘛,意外随时随地可能发生,小南总清楚吧?”
哪怕他不承认,南栀也能猜得到,之前闹出娱乐小报瞎写她的花边新闻,线上线下吵得沸沸扬扬,应淮连夜飞回来太过仓促,肯定搁置了沪市好多事情。
这一个多月以来,应淮在她面前处理公事的时间少之又少,唯一露出破绽的就是那些持续不断,令他压抑不住烦躁的来电。
至南资本牵扯诸多,规模哪里是华彩一家小公司能够比拟的?需要他这个掌舵人望风定夺的事情怕是多如牛毛。
应淮却暂缓了至南的所有,陪她在贡市在华彩,走过于她而言极为关键的竞标。
“你不该一直留在这边陪我的,你那边的事情肯定重要得多。”南栀胸腔闷闷的。
她接管了华彩这么久,清楚坐在一把手的位置上,大大小小的事情按时按点去做就还好,再忙再累也是有条有理的,可一旦堆积就会像是滚雪球,以倍速激增。
她都不敢想象,应淮接下来会繁忙到何种程度,怕是和不停用鞭子抽打的陀螺一样,难以停歇。
见南栀小脸皱起,难受得快要红了眼眶,应淮躺回原位,把人拥入怀里哄:“傻不傻,你在意的,对我来说才最重要。”
南栀眼睛更加酸涩,埋首进了他胸膛。
应淮揉着她毛茸茸的后脑勺,忽而提起别的:“我下单了。”
没边没际,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南栀不可能听得明白,继续维持贴脸在他身上的姿势,嗡声嗡气地问:“什么?”
应淮音量放得轻,羽毛扫过似的酥酥麻麻:“狗链,兽耳,还有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