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声压抑又破碎。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那股火慢慢凉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有点心疼,有点酸,还有点……得意?
我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那个湿漉漉的假阳具。
粉色的硅胶材质,上面还沾着她温热的爱液,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我拿到鼻尖,闻了闻。
她的味道。
妈妈从指缝里看到我的动作,哭声一下子停了,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惊恐地看着我:“你……你干嘛……”
我把那个假阳具扔回床上,在她身边坐下。
床垫陷下去一块。
妈妈像受惊的兔子,往后缩了缩,裹紧了被子,只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警惕又恐惧地看着我。
“妈,”我伸出手,想碰碰她的脸。
她躲开了。
手僵在半空。
我收回手,放在膝盖上,搓了搓。
“对不起。”我说。
她愣了一下。
“我不该……不该那么疯。”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该只顾着……弄你,把学习都丢了。”
妈妈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你说得对,高三了,是该收收心。”我吸了吸鼻子,“我明天开始,好好学。真的。”
她还是不说话。
我抬起头,看着她:“但是妈……你也别用这个了。”
我指了指床上那个假阳具。
“等我考回前十。”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亲自来。比这个……好使。”
妈妈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连脖子都红了。
她咬着嘴唇,眼神躲闪,想骂我,又好像骂不出口。
最后,她只是抓起那个假阳具,塞到枕头底下,然后背对着我躺下,拉高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住。
“滚回你房间睡觉。”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明天六点起床背单词,我监督。”
我看着她鸵鸟一样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好。”
我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
被子微微抖着。
她在哭?还是在笑?
我不知道。
关上门,我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