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走。
尤言心中一动,赶紧继续劝说:“你每天起床的时候,不觉得有哪里奇怪吗?”
烛龙心是怕自己走了,尤言还会继续纠缠,这样也太不好看了,他道:“我起床之后神清气爽,这哪里奇怪了?”
尤言继续举例:“你每天醒来之后,浑身有没有发热?身上黏不黏腻?还有……你屁股痛不痛?”
烛龙心揪着尤言的领子:“你说什么?!”
听到前面几个症状,烛龙心一开始还有点心虚,但是听到最后,他就暴怒了。
尤言赶紧挡住自己的脸:“要是我没有说错的话,你这么生气干什么?你这是心虚了?”
四周已经有人在对他俩嘀咕,开始指指点点了。
烛龙心深吸一口气,松开了尤言,“你刚刚说的那些症状,我一点都没有。我再说一遍,你要是再诋毁他的话,那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不是尤言已经发现应忧怀房内的迷香丹,那么他真的会相信烛龙心的话,毕竟,现在的烛龙心看起来实在是太笃定了。
但是,如果应忧怀真的像烛龙心说得那么清清白白,那他房内这么多迷香丹是干什么用的呢?
难道这么多迷香丹,只是应忧怀为了把烛龙心迷晕了之后,能够纯抱着他睡觉吗?只为了他能染上自己的信香气味?
傻子才信!
不过既然烛龙心真的一点都不相信,那么尤言只能从另外的地方下手了。
他的脑海中很快就出现了一面水镜的形状,身体不自觉开始颤抖,尤言的精神迅速亢奋了起来。
双眸精光发亮,脸颊也染上了红晕。
烛龙心本来想等尤言继续诋毁,然后拿萧随手中的留影石来威胁他不要乱说话的。
但是看现在的情况,烛龙心觉得可能是尤言开始发桃花癫了,他就有点犹豫,要不要威胁。
当时在客栈里,这个坤泽居然胆大包天,脱光了衣服躲在被窝里面等待应忧怀,估计是想要勾引吧,可惜撞上的是特别有心眼子的萧随。
萧随撞破前,他还故意在房间里放了不少留影石,所以清清楚楚地记下了所有的细节。
这之后,烛龙心本来以为一切都解决了,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之后不再提这件事的,萧随却问烛龙心要不要自己留一颗留影石。
毕竟这个尤言,看着不是很好相与的样子,他之后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既然手中有把柄,那么不用白不用啊,哪怕用不上,也是一份保障。
但是烛龙心拒绝了:“这东西还是你保管着吧,你保管,我放心。”
没有别的原因,烛龙心不想留下来,只是因为辣眼睛。他看都没看。
身边有一颗记录着没穿衣服的坤泽的留影石,这很奇怪啊!
但是要是留很多颗就不一样了,具体哪儿不一样,保管的人不一样。
结果过了一段时间,尤言还真的像萧随说的那样,屡次三番地出现,看来还是对应忧怀贼心不死。
不过他这回换了一种方式,自己得不到,就开始诋毁应忧怀了,可能是因爱生恨?
烛龙心也很奇怪,明明尤言的把柄就在他们手里,为什么这人还敢屡次撞上来挑拨关系?怎么敢的呀!
换位思考,烛龙心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肯定就会夹着尾巴做人,再也不敢了。
闻信丹的时效是十个时辰,现在药效还没过,烛龙心还是能闻到味道的。
现在在他的面前,尤言桥身上散发着一股……苔藓的气味?烛龙心不能确定,总归是湿漉漉的。
而现在,这股信香的气味愈发扩散开来,越来越浓郁了。
而尤言看着烛龙心的视线,也越来越火热了。
烛龙心知道自己身上都是应忧怀的信香味,所以很多人遇见自己,一开始都会把自己误认成乾元。
这情况实在不妙,烛龙心很怕被发桃花癫的尤言当成乾元来骚扰,暗叫不好。
于是他赶紧倒出几枚清心丹:“你是不是雨露期到了?快点吃几粒吧,清心静气、提神醒脑。”
这是……烛龙心给的东西,尤言眉眼弯弯:“这是你炼的丹药吗?”
“是的是的。”烛龙心声音里有些打颤,他想起来尤言也是神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