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烛龙心来说,更重要的是,要根治应忧怀血脉中的一些缺陷。
即便烛龙心一看见课本就昏昏欲睡,恨不得一把火烧了,他也去藏书阁看了几书柜的书。据说,体内血脉浓度不够,才会产生失控的症状。
“你,真的没事啊?”烛龙心转头看着自己的好兄弟,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他还是有点担心,虽然这狗东西居然还有空跟自己开玩笑,但也保不住他是在硬撑。
毕竟,应忧怀素来比较严肃,之前跟他不熟的时候,别说是开玩笑了,就是让他稍微给自己一个好脸色,简直都比登天还要难。
可是,现在他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这么突然地主动开玩笑,这简直比恐怖故事还要恐怖。
他肯定是想让我别担心,然后故意这么说的,他肯定伤得很重……烛龙心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着,不由打了个寒颤。
虽然他一直都比较乐观,但应忧怀终究还是和别人不同的。在他的心中,已经完整地走了一遍好兄弟的葬礼流程了。甚至,都已经走到头七了!
而这一切,这都是因为应忧怀把自己挡在身下的缘故!烛龙心的脸一垮,愧疚得就差原地给好兄弟披麻戴孝了。
“你是,很希望我有事吗?”耳边一阵阴风吹过,语气阴森森的。
“什么?”烛龙心一愣,才反应过来应忧怀是在回答自己刚刚的话,他怎么能这么说?
“哼。”应忧怀突然拉住烛龙心的领子,将他一把拉近,鼻尖对着鼻尖,恨声道:“是不是今天我出事了,你明天就会跟人跑了?”
哈?他在说什么啊?烛龙心更懵了,第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要后退,这下被应忧怀一拉,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都快碰到一起去了。
太近了太近了!烛龙心瞪大眼睛盯着两人逐渐凑近的鼻尖,已经变成了一只斗鸡眼,看起来傻里傻气的,还特别惊恐。
不行,不能再近了,再近就快亲到一起去了,呕呕呕!
烛龙心疯狂拍开应忧怀的手,挣扎着后退,他惊魂未定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这下,烛龙心几乎能确认,应忧怀是真的被砸出毛病来了。
他那引以为傲的洁癖呢?等他脑子好转之后,怕不是要把自己的嘴巴都剁下来。
如果换做以前,两人不对付的时候,烛龙心不介意亲他一口恶心他,甚至,烛龙心不介意再多加几口。但是现在嘛,两个人关系好得能穿一条裤子,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属实没有什么必要。
而且大家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么做实在是很幼稚。想想之前幼稚的自己,“成熟”的烛龙心表示非常不屑。
“你又要跑到哪里去?”而现在,应忧怀又一把握住了烛龙心的手,凝视着他,仿佛在等着他说什么,在等着他说出一些……狡辩的话语。
定了定神,成熟的烛龙心决定要以成熟的方式处事待人。这一回,烛龙心没有抽出手,而是反过来一把紧握住应忧怀的手,很用力地握,手背上青筋都绷出来了。
“你说什么呢,咱们俩可是同生共死的拜把子关系!哪怕我要跑,那肯定也是找人来救你啊,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呢!”
听见这话,应忧怀只是扯了扯嘴角,脸上并没有很感动的样子,反而更阴沉了。
他松开了手:“哼,是这样就好了。”
什么毛病?烛龙心暗中起疑,同时还有点惴惴不安,一个更加不好的想法在脑海中逐渐成型——他这是被砸出毛病来了,还是血脉缺陷越来越厉害了?
虽然烛龙心一开始认识应忧怀的时候,觉得他总是冷冰冰的,很招人嫌。
但是后来,烛龙心才发现,其实应忧怀也并不像别人口中那么高傲。
他高高在上、待人冷漠、狗嘴吐不出象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大家都有所不知,其实这全都是因为寒蟒血脉的缺陷啊!
等他慢慢学会控制血脉之后,已经变得很彬彬有礼了。
血脉是一种非常霸道的东西,特别是这种皮糙肉厚的血脉,即使做不成灵修,也可以做体修,一爪子下去,那叫一个天崩地裂。
不过烛龙心也没有很羡慕应忧怀,毕竟龙族血脉虽然霸道,但是也太过霸道了。况且自己还是个火灵根,哼,谁还不是个天之骄子了。
之前进入长虹书院的几年,应忧怀根本用不了剑,不是一下子把剑柄捏坏了,就是把剑刃劈烂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道。
报废了的好剑们堆在一起,跟小山一样壮观,着实也挺招人肉疼的。
还有,烛龙心永远忘不了小测那一天,本来,那一场是夫子们想让大家施展刚学的剑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