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的时候躲进去,这只王八壳子还能响,听起来像呜呜地漏风,有一种吹笙的感觉。
做那只箫的时候烛龙心磨叽了两个月,做王八壳子的时候烛龙心一周就做好了,不得不说,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最有动力了。
萧随说了烛龙心之后,烛龙心就很克制了,能少带的尽量少带,也很少带重复的东西了,避免再被嘲笑,他还是很要脸的。
但是现在,烛龙心才发现要脸有什么用啊,不能听这龟儿子的话——现在自己只带了一张床,虽然说两个人勉强挤挤也不是问题,但是应忧怀那体格子,是真挤人啊!
应忧怀太人高马大了,烛龙心睡相又十分一般。
烛龙心心里偷偷庆幸,幸好应忧怀睡得少,很多时间都用在炼化钟山白胶上了,不然睡得更挤。
否则的话,上半夜的时候,有个人在自己身边,床又不够大,自己睡得还不是很熟,总感觉束手束脚的,放不开。
下半夜的时候,就能慢慢睡熟了,整个人都开始放飞自我了。
烛龙心知道自己什么德行,早上醒来的时候是什么姿势,纯属是听天由命。
他小时候和萧随躺一张床上,就把自己的大脚趾怼萧随鼻孔里了,搞得萧随做了一宿的噩梦,梦见有什么怪物追着他要抠他鼻子,醒来后才发现是烛龙心这条狗的脚。
当然萧随也没给他好果子吃,烛龙心承包了一年的抄书任务,萧随的怨气才勉强不像鬼一样大了。
所以,要是哪天烛龙心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没把脚趾塞应忧怀嘴里,就已经是很谢天谢地了。
萧随那无所谓,但是应忧怀就不一样了。
老应这么冰清玉洁的,他真的怕应忧怀忍不住杀了自己,虽然应忧怀之前做过那种事,但烛龙心对他的评价还是高到没边儿。
毕竟,在烛龙心的眼里,吃下一整个人,和单独嗦脚趾还是不一样的。
后者太变态了,而且被迫害对象还是应忧怀,感觉很亵渎啊,烛龙心只是想一想有这种可能性,都忍不住自己殴打自己。
大胆,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想也不可以,想也有罪!
现在,虽然烛龙心不说,但是他心里也很清楚,从晚上到现在,应忧绝大多数时间都在炼化上了,根本没歇多久。
一方面是因为应忧怀也想把这件事快些解决,另一方面……烛龙心看了看这张床,心里有了点小小的猜测。
他是不是怕打扰到我啊?
而且那件事发生后,他这是不是相当于“避嫌”啊?
烛龙心想着想着,自己心里就开始不舒服起来,不行,他得快点把芥蒂消除了。
现在烛龙心开始问起了钟山白胶的进度,怕应忧怀累着,应忧怀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他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有些忧愁,在烛龙心面前,应忧怀诚实道:“确实有些障碍,恐怕,这回还得你来帮我。”
烛龙心一听就精神了:“什么什么,我能帮你什么吗?”
应忧怀将钟山白胶唤出,将此物置于烛龙心面前,道:“龙心,你来摸一下,有什么感觉吗?”
烛龙心咽了咽口水,慢慢将手伸出去。
手指间的触感热乎乎,软绵绵的,稍一用力,钟山白胶就像是有生命力一样,迅速裹了上来,烛龙心甚至能闻到那香甜的味道,感觉入口即化。
怎么说呢,不愧是顶级神药,要不是兄弟很需要这玩意儿,烛龙心真的很想舔一口,看看它尝起来是什么味道的。
这看起来就很好吃啊!
烛龙心恋恋不舍地将手伸了回来:“唔,它灵力很充足,效果应该还挺好的……”
应忧怀道:“你是不是觉得,它很吸引人?”
被戳穿了,烛龙心嘿嘿一笑:“你怎么知道?”
应忧怀好似想起了什么,笑道:“你是火灵根,而它又蕴藏了浓郁的火灵力,你当然会想吃它。”
烛龙心赶紧摆手道:“吸引归吸引,吃就算了,药不能乱吃。”
平常的东西就算了,这玩意儿是应忧怀需要的,自己怎么能真舔一口?
不过烛龙心又很快想起来了,应忧怀虽然是体修,但是也是有灵根的,他体内的水灵气和火灵气是互斥的,所以炼化钟山白胶时会有问题?
烛龙心问:“你遇见什么问题了?是互斥吗?”
应忧怀点头:“是,我不像你,并不擅长炼化药材,况且我的水灵力在炼化钟山白胶时,也会受到许多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