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心瞪大眼睛听完了萧随说这句话——有没有可能,他连坤泽也不是呢?
萧随这时心中还是不忿,一拍大腿,又道:“不行,我必须得知道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烛龙心本来还因为应忧怀的事儿挺郁闷的,多少有点想不开,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现在看到萧随这个怀疑人生的样子,兄弟有乐子在前,烛龙心顿时就好受了非常多,也不再伤春悲秋了。
当然,烛龙心暂时也不打算把自己和应忧怀的事情告诉萧随,萧随至少是认错了魏晓荷的性别了,还能够掰扯一下。
至于应忧怀呢,那更是没法说,太尴尬了。
幸好,现在萧随自顾不暇,目前也没有心情和精力跑来问应忧怀不见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烛龙心还是大大松了一口气的。
烛龙心不由得赞美自己,一听到萧随要搞事情了,就撺掇他给魏晓荷多送一些惊喜,也恰好,在丢大脸之前,萧随总算亲眼识破了魏晓荷的身份。
他慷慨激昂地一拍桌子,煽风点火道:“说得好!那我们不如直接去问他!问他个彻彻底底,问他个水落石出!”
萧随也站了起来:“行!”
“对了,”烛龙心突然道,“你想要和魏晓荷结为道侣的事,书院里已经有多少人知道了?”
大家基本上都是大嘴巴,萧随和魏晓荷这点事又从来没有瞒过任何一个人,只要长虹书院的大家知道了,那么很多人都知道了。
萧随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应该问还有哪些人不知道。”
烛龙心也沉默了。
由于魏晓荷的缘故,萧随是经常到衡律司来的,同理,魏晓荷也经常到长虹书院来,两个人对彼此的门派都非常熟悉。
而烛龙心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有段时间没去衡律司了,但是此刻回到这里,他依旧对周围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
此刻,看见这么熟悉的衡律司,两个人居然都有像回老家一般的熟悉感。
烛龙心好几年没被衡律司逮走了,可以说是非常规矩了。
衡律司弟子一看见萧随,脸上就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萧师兄是来找魏师姐的吗?师姐现在应该正在司辰院。”
司辰院是衡律司处理日常事务、发布任务之所,寓意为管理宗门事物、如日月星辰般有规律地运转。
“多谢,我去找她。”
说着,就要带烛龙心去找魏晓荷。
既然魏晓荷在司辰院,那么他现在多半是任务在身,并不十分清闲,萧随和烛龙心的步伐也就慢上了许多。
萧随突然道:“对了,你回来这么久,应该还不知道段夫子的消息吧?”
烛龙心听到“段夫子”这三个字之后,忍不住心中一颤。
他是多次想打听过,但是由于实力悬殊,心中着实悲观,与其面对不愿面对的现实,还不如就当一只缩头乌龟。
烛龙心缓缓开口:“夫子他……怎么样了?”
段夫子和仙岛瀛洲的人既然实力相差这么大,烛龙心的心里是没有丝毫侥幸心理的,只希望夫子能死得其所、得偿所愿。
最好呢,就是夫子能够死得轰轰烈烈,也算不枉在仙岛瀛洲那帮人的手底下白走一遭。
但是烛龙心明白,按照仙岛瀛洲那个门派诡异又强大的修炼功法,恐怕段水流走不过几个回合,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萧随道:“你不要用这么沉重的语气好不好。在你和应忧怀走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段夫子他进了仙岛瀛洲,现在变成客卿了。”
听见这个消息,烛龙心顷刻扫清之前的伤感心绪,直抒胸臆道:“他怎么没死啊?!”
看见烛龙心这离谱的反应,好像很希望段水流死掉的样子。
萧随摇摇头,忍不住笑了:“尊师重道,这真是太尊师重道了。”
烛龙心太吃惊了,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不是,这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正当萧随准备刻薄烛龙心一番的时候,远处突然跑来一个人影,“阿随!随随!”
萧随和烛龙心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影就扑了过来抱住了萧随,还带来了一阵香风。
萧随下意识微笑了一下,很快却又浑身一僵,而烛龙心更是后退了半步,生怕这两人打起来后血溅到自己。
到时候萧随和魏晓荷可能不会有什么大事,而自己就惨了,又要蹲在衡律司给那么多人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