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晓荷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发簪:“可能是因为你,它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闻言正在伺候猴子的烛龙心忍不住抬头看了萧随一眼,萧随也忍不住脸红起来。
经过几个月的交往,两人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对方互相赠送的东西,对方的气味染在自己的身上,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脸红了一会儿,魏晓荷就继续说道:“而且根据司辰院说,其实它之前就会偷偷溜出去,大概是在寻找逃跑路线,也许你之前来找我的时候,就被它看到了也不一定呢?”
萧随心道:那可不要是在前几天被这猴子看到。
给吉祥儿控制住伤势之后,烛龙心本想把那截断肢给它接回去,一般来说刚断掉的肢体在短时间内是最好接上去的,没想到却失败了。
烛龙心拿起了那只猴爪:“不对劲,这好像已经被炼制成了法器,而且品阶极高。”
萧随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要用猴爪来炼制法器?”
魏晓荷也不明白:“是啊,这世上的猴子还不够多吗?偏偏逮着这一只不放,虽然它可能有点灵性,但我觉得也不至于穷追不舍吧?”
在场的只有烛龙心一个人是学炼器的,他端详着这只猴爪,感觉非常古怪:
“如果他们要的只是这只猴爪,那么何必要把吉祥儿也抓起来关着呢?也就是说,只有猴爪在猴子的身上,他们才能最大获利。当然,要是只有猴爪,那也勉强能行。效果也在。”
烛龙心不太确定地道:“我之前看过一本邪术,好像说只要用本体血肉供养,再施以秘法,就能淬炼出了不得的邪恶法器。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原因。”
萧随道:“你在哪本书上看到的?就这么两三句话吗?”
烛龙心无奈道:“我也没办法啊,而且我记得那本书上就这么几句,只言片语的。”
魏晓荷也陷入沉思:“现在不管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总的来说,上面应该干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烛龙心和萧随对视了一眼——他能这么坦然地接受这一切,坦然地说出这种话来,难道他潜入衡律司确实是有仇?
不管怎么说,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处理好吉祥儿的事,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萧随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了,只能一拖再拖。
当然,其实他更多的是不想面对——为什么晓荷要骗我呢?为什么?
烛龙心打断了萧随纷乱的思绪:“你们快点把这里好好收拾一下吧,万一被人找过来,我们可一个都跑不了。”
刚刚小吉祥儿是倒在血泊里的,魏晓荷的整座屋子血腥味都很重,这么明显的痕迹,都用不着人搜了,随便牵几只猎犬来都能轻易找到了。
萧随和魏晓荷一听,便立刻开始清理血迹气味。
烛龙心忙了好一会儿了,坐在桌边歇息,看着两个人打扫。
他想了想,拿出了避劫琉璃瓶。
经过烛龙心的改造之后,这玩意儿看上去更普通了,旁人打眼一看,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瓶子,平平无奇的。
要说烛龙心不喜欢华丽的法器么?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几次的经历都告诉他,这种保命的玩意儿还是不要太显眼比较合适,就算不拿来保命,只拿来偷听,那也是普通瓶子更不引人注目。
有得必有失,长得漂亮势必会失去平凡。
烛龙心也曾经想过,像他长得这么显眼的,根本就当不了卧底细作什么的,一扔在人堆里,那就是妥妥的亮点。
除非是易容,或者是戴上面具遮掩容貌,否则真当不了一点!
自恋归自恋,烛龙心觉得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还是把吉祥儿带出去比较好,放在衡律司里,总归是不安全的。
而且现在衡律司这情况,想必很快就会查到魏晓荷的房间来,没准现在路上已经有人来了。
烛龙心将吉祥儿藏入琉璃瓶后,突然对萧随道:“萧随,你今天带的花呢?”
萧随每一次来衡律司见魏晓荷都会带一束花,虽然这一次他和以往的心态发生了较大的变化,但到底还是抵不过惯性。
这次,他还是带花了。
只是这一回在见到魏晓荷的时候,他没有早早拿出来,而是放在储物空间里,忸忸怩怩的,磨叽,他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
听烛龙心这么一说,萧随立刻就明白了烛龙心要干什么。
他从储物空间里拿出花儿,烛龙心接过,插在了琉璃瓶中。
烛龙心把插满花的琉璃瓶端端正正地摆在桌子中央,这样,看上去还真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花瓶。
几人将周围的蛛丝马迹都清理干净后,还没来得及喝几口茶,门外就咣咣咣传来了响声。
魏晓荷过去打开了门,“师尊?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