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设了个简易的屏障,就将那个草包皇子困住。门外的白衣国师府弟子还站岗,门内皇子已经被放倒了。
一边用麻绳捆人,沈菁一边问。“你父皇病了,你不说在床前侍候,天天在家里喝酒看舞,你不怕世人说你不孝顺?”
草包皇子喊破了喉咙也不见有人来救自己,绝望之下破罐子破摔,扯着沙哑的嗓子道:“老子才不怕,他儿子那么多,又不缺我一个,老子也不想做那捞什子皇帝。”
“哦,原来你不被待见啊,你爹宠谁?要把皇位给谁?”她将麻绳打着结,顺嘴问。
传讯玉碟突然亮了,她腾出一只手看了下,是楚信。
玉碟上只有三个字,你在哪?
男人见她注意力被分走,奋力往门那里窜。
沈菁来不及多想,单手回复了个中‘北辽皇宫’,然后一木剑敲向男人的腿窝,男人脸朝下直直扑倒在地。
一股血从他脸下洇出。
“再跑我把你腿敲断。”沈菁单手将他拎起来,男人鼻子下两道血,流得欢快得很。
“你个狠毒的婆娘,管那么多事!老子偏不告诉你!”男人一张俊脸被沈菁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又加上鼻血,热闹又花哨,偏他还装模作样的高抬着下巴。
“老子来老子去的,你现在小命在我手里,再说一句老子我弄死你。”沈菁用力一紧绳子,男人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气来。
他刚要说话,被一巴掌扇在脸上。几点血跟着飞出,落在杏色锦缎靠背上。
“记住了吗?”
“记住了。”男人想哭了,他从小到底从没这么痛过,这么一会功夫,挨了这辈子最多的揍。
“我就是随口问问,反正你的哪一个哥哥也当不成皇帝。”沈菁打好结,拍了拍手,还左右欣赏了一番。
“我绑的还不错,一会把你拖在马后面,送到皇宫。这一路倒是不算长,兴许绳子提前在地上磨断了,你就能提前解脱了。”
这话听着就不对劲,什么叫提前解脱?将人拖在马后的事他也做过,人会被磨下血肉,露出白骨,只要一想他就哆嗦起来。
“我不去,你什么意思,我不去!别拖我!”他绝望的开始大叫。
沈菁无语,没想到这人胆子这么小,都没注意她话中的另一层意思。
“不想死也行,按我说的做。”沈菁木剑敲在他腿上。
“你说,我一定做。”男人早在恐惧中摧毁了自尊,知道没人来救他,他只能任眼前女人宰杀。
“我刚才说了,你哪个哥哥也做不成皇帝。”
男人被沈菁唬住,不知不觉顺着沈菁的话问下去。
“什么叫谁也当不成?”
“皇位是国师的啊,我早和他商量好了,杀了你们全家,到时候他做王,我做国师。”
沈菁往没血痕的椅子上一坐,自顾自拿了个新杯子倒茶。水还是热得,茶香浓郁好闻。
“你们要杀我们?不是,你和国师认识?”男人不敢相信又控制不住的去相信,早忘了沈菁第一次见面时曾问过国师的事。
“对啊,我和康童认识,我们在山里修仙太过无聊,就想来人界弄个皇位玩玩。”沈菁玩着茶杯,慢悠悠编着谎言。
“你还不知道你爹的病吧,那是康童搞的鬼,你们就没觉得他越吃康童的药,病得越厉害吗?堂堂国师连个病都看不好,你们就没觉得不正常?”
“你?”男人惊讶的瞪大眼,到底是在皇宫这种地方长大的,脑子转了会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们不是一伙吗?为什么要告诉我,总不能是要我死个明白吧?”
沈菁笑了,这人坏归坏,胆小归胆小,好在脑子不算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