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泗终于抬头,眸子格外暗沉,透过这双眼睛,他窥见自己样貌,如他所料,变成遇见北泗时的样貌。
北泗缓缓凑近,鼻尖对着鼻尖,瞳孔中自己神色慌乱,二人离得太近。
他感受到北泗的呼吸。
北泗凑近一分,他被逼退一分,手肘曲着撑着被褥,才没让整个身子倒下,北泗一手撑在石板边,将他困在臂膀间。
“你作恶多端。”北泗开口说话。
池栖雁自然知道自己作恶多端,既然作恶多端,北泗现在的做法又是为什么。
北泗擒住他的眼,道:“既然如此,就待在我身边,这样……就没机会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池栖雁隐隐猜到北泗的话中意思,不敢相信。
“放你出去,会死。”北泗垂眼,平静地说出令他震颤的话,“不如,待在我身边死。”
“把我困在这?”池栖雁反问,逼自己冷笑道:“当初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他趁机震出邪力,想震开身上之人,好借机逃走。
然北泗早就有所察觉,扣住他的手,阻止他的运气。
北泗勾唇笑笑,道:“你答应过与我生同衾,死同穴。”
池栖雁喉间发涩,他远远低估北泗对他的爱和占有欲。
他本以为说完那番话后北泗再见他定会杀了他,怎么一睁眼成了如今这般,北泗要将他困在这里。
要是以前,他定然愿意,仅仅是与北泗呆在一起,便什么都不无趣。
可他还有事情没做,况且他觉得北泗今天很不对劲,究竟发生了什么。
身上突然一爽利,他眸子狠狠颤抖,见北泗给自己施了净身书,手摸上他的脸,剑茧蹭得他脸颊微痒,他意识到北泗要做什么,蹬着脚后跟,往后缩。
耳垂被轻轻揉捏了下,池栖雁身子一软,两人的身体早就契合,北泗清楚他的敏感点,轻而易举一个动作就让他失去了反抗手段,软成一滩水。
“不要……”池栖雁眼里泛上泪花,他不是喜欢北泗的触碰,而是不敢让北泗触碰他。
他手搭上那手臂,试图脱离他,然感受到手臂脉络里的气息,他反抗的动作停住,他不信邪,再探了一次,喃喃,“怎么会……”
北泗怎么会有魔气呢?
他不信邪,什么也顾不得,将手放在北泗胸膛,想探探丹田,北泗却将这当做默许,直接吻上了他的唇,撕咬着,吮吸着,如野兽吞咬猎物般,捉住他的唇就不放。
他还没探查丹田,搞清楚怎么一回事儿,就被这吻搅得一团糟。
“唔唔……”他手撑住北泗肩膀,想推又不敢推,怕自己用力伤到对方,只能拼命撤离北泗的吻。
后背接触到被褥,陷了进去。
急促深入的吻,横冲直撞,池栖雁被吻得情动,手脚都软了,抵抗的力气都弱了,双手无力地环住北泗脖颈。
北泗变成这样,定是受到魔气影响,脑子不清醒。
他明白,却甘愿沉沦这虚假的幻象。
北泗剥开池栖雁衣襟,瓷白的肌肤,极致的锁骨,可少了东西,他记得这里有很好看的刺青,好像是彼岸花纹。
从断片的记忆里,提取到信息,得要发热才能显形……
得了法子,他低下脑袋,吻住池栖雁小小的喉结,环住他脖颈的手臂瞬间变紧,身下人面色潮红,看来,这么做是对的。
他继续吻着,这小小喉结上下滚动,很不听话,他不轻不重地叼住这处,舔了下视作惩罚。
如愿看见红色花纹显形,与白皙身子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花逐渐绽放,开得艳丽。
他被勾了魂,总算放过喉结,左手扣住肩膀,转而吻上花纹。
身下人呼吸一滞,他依据本能探索着。
“等……等一下……”池栖雁混沌的大脑吓了一跳,呼道:“不能直接……”
话没说完,便被喘息代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