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低语着蛊惑他,他双手抱住身下人的腰,啄吻着后背,死死锁在怀里。
是啊,那就让邪物死去,把栖栖留在这里,这样不就做不了乱了?
没有真心没关系,可答应过的事怎么能反悔呢?
说好以身相许,就得以身相许,此生只能陪着他。
北泗深吸口气,压住精神,自己方才竟又被心魔控制,生出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现在邪物正在里头,他该杀死的。
第66章囚
北泗看着颤抖的指尖,他下不去手,他一直守在洞口,不敢进去,怕再看见池栖雁,他在那具身体疯狂地留下吻痕,又重重碾过一次又一次。
他感应到池栖雁即将破开阵法,第一反应就是阻止,哪怕知道池栖雁是在装睡,心头却生起异样的满足感,不想放池栖雁走。
鬼使神差地,他重新加固了一层结界,只能从外突破,邪物实力强横,暂且先将他留在这里,再想如何处置。
池栖雁躺了一会儿,没听见任何动静,睁开眼,垫着步子重新跑到洞口。
邪力才施加在上面,就被吸收了个干净。
池栖雁瞪大眼,不敢置信地试了一次,又试了一次,皆是无用功,这层阵法从内部根本无法突破,他出不去了。
北泗竟真的要把他困在这里!
那些话不是说笑的,也是,北泗什么时候说笑过。
他不该回去装睡的,一念之差失去了最后一次逃脱的机会,北泗把他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池栖雁惊慌地连拍结界,只能看见外面的竹林,一步也不能踏出去,早就看不见北泗的人影,他吼道:“北泗!”
以北玄商的能力,肯定能听见他在讲话。
“放我出去!”池栖雁叫了几遍,仍没看见北泗,沉默下来,坐回到石板上,北泗当真铁了心要把他关在这里。
他拿这层结界没有丝毫法子,里头的攻击对结界根本不生效。
依据外头的竹子判断,他应在惊鸣峰,可谁能知道他在这里?
他不需要吃喝,北泗不会送食物过来,意味着北泗不愿来,他不会死,也见不到北泗,永远困在这里。
池栖雁呆坐在石板上,这座洞穴什么也没有,除了等北泗没有别的法子了。
身上衣服还带着北泗的气味,池栖雁深深嗅着缓解自己的焦虑。
北泗背靠着石壁,听着脚步声离去,池栖雁的叫喊乱了他的心头,被心魔折磨得额头冒火。
池栖雁不知道自己坐在原处多久,他起身走到洞口,日光已收,天暗了,月亮被云遮了半边,投下朦胧的月光。
有个人影站在竹子阴影下,池栖雁忙踏出一步,又被结界隔了回去,道:“北泗!”
那身影微颤,步子未动。
池栖雁飞速运转大脑,等北泗进来,这结界破开个口子,这样能逃走。
他得想法子让北泗过来。
“若是被正道之人知道你将我困在这,你这首席如何当得了?”池栖雁冷笑着,讽刺道:“你就这般喜欢我吗?舍不得杀我?”
话说完,身影依旧不动。
池栖雁皱了皱眉,北泗在暗色中,他看不清神情,为什么北泗对他的话没有反应?
殊不知,北泗捏紧了手,他将修炼的洞穴给了池栖雁,将特制冰石毁了,就为了不让池栖雁冰到,现如今没了洞穴和冰石,池栖雁又在不远处,阴暗的想法几乎抑制不住。
他哪都不想去,只想在池栖雁附近,心魔因池栖雁而生,而罪魁祸首还在不知死活地刺激他。
“为什么不过来?”池栖雁手撑在结界,继续问:“是怕对我心软吗?”
可恶,不管他说了什么,北泗稳站如泰山,一丝也不曾靠近。
他一时恼了,又因对北泗说不下去更重的话,再次使用邪力狠狠撞击结界,没收住力仰身被撞飞了出去,后背磨蹭过地面,火辣辣地疼。
余光中,他终于看见北泗闪身飞出来,就在手要触碰到结界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