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安笙冷笑,“我没叫你去叛国,做娼妓下等人的勾当。师父当年是瞎了眼,才把你作为交心挚友。”
一夜过去,两人竟是谁也没睡着,一夜无眠。
白日,他们需要继续赶路。
休息一夜,江屿晚勉强能够站起身子,可面色依旧惨白。
马车既已毁坏,他们只能选择骑马。
三人一匹马,马定是要留给安笙骑的。小重牵了缰绳,“安大人,请您上马。”
可安笙却走到江屿晚面前,语气不容置否的向他示意:“上马。”
江屿晚稍有惊愕的指着自己:“我?”
小重也瞪圆了眼睛,小声嘀咕:“怎么一个囚犯的待遇比我还好。”
安笙转头看了他一眼,小重立马闭嘴。
“别拖延时间,上马。”
“哦。”江屿晚点点头,可他如今全身酸痛,竟是连上马的力气也没有了,磨蹭半天竟也踏不上脚蹬。
小重在一旁也有些不耐烦,“磨磨蹭蹭的,你腿断了还是胳膊断了?”
“对不起,我这就。。。”江屿晚话还没说完,就发觉自己腰上附上了一只手,那人一揽一跃就将他和自己带上了马背。
江屿晚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人,眉色莫名一喜:“安大人,这是要与我同乘?”
安笙在上马的一瞬间,就松开了江屿晚的腰:“你是犯人,我自然得时刻看紧你。”
“安大人大可放心,我绝对跑不了。”
“小重。”安笙道:“两日后我在依郡等你,你快些跟上。”
说罢便策马疾驰而去。
只留下还未反应过来的小重一人在风中凌乱。
“不是,你们怎么丢下我跑了。这荒郊野岭的,要我走断腿吗?”
江屿晚坐在安笙怀中,瞧着他附在自己腰前,拽着缰绳的手出了神。手指骨节分明,看起来就是很有力道的一双手。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可安笙立马如遭雷击,将手松了开来,江屿晚没稳住,险些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好在江屿晚眼疾手快,反手抱住了安笙的腰。
“江屿晚,你当真以为我不敢砍掉你的手?”
“能摸到美人的腰,美人就算杀了我,我也并无半分怨言。”江屿晚眉间的魅意更甚。
可安笙却看着他的眸子一阵恶寒:“你何时开始喜欢男子了?”
安笙不会忘记,师父南诏的这个同窗挚友的风流韵事。
当初在墨国,江屿晚相貌美艳出众,且爱寻花问柳,除了女子之外,上门示爱的男子爱慕者也是往来不绝。可这些人,均被江屿晚毫不留情的打折了腿。
所以安笙一直以为江屿晚厌恶龙阳之好,可直到他叛国做了鼎鼎大名的娼妓,他才意识到,他当时的推测有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