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曦光钻过窗棂缝隙,细细密密地吻上月知退的眼睫。他睫羽轻颤,往锦被深处缩了缩,妄图隔绝扰人的光亮。
身上好痛。
一定是昨晚喝的太多,没站稳,摔到了屁股。不然不会这么疼。月知退蜷缩在被窝里,双手抱膝,企图缓解腰下顿顿的纯痛。
但他无论怎样调整姿势,腰下的疼痛也终是得不到缓解。
月知退受不了了,掀开被褥准备去一趟蛊灵峰,找楚予峰拿点腰伤的药。
他腰下这么疼,就跟昨天晚上喝醉酒直接从至极山峰滚了下去一下,让人难受。
揉着酸痛的额角,撑着酸痛的腰肢,缓缓支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咝——”
月知退倒细了一口凉气,嘴里嘟囔着:“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了。”
醉酒过后不止脑袋疼,身体跟着疼。
月知退甩了甩脑袋,颤动着眼睑睁开了眼睛。
脑袋还有些迟钝,眼睛盯着面前发呆。
昨晚虽然醉酒,但是他还回到自己屋里睡。
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
他只穿了一件白色蚕丝里衣。
月知退锤了锤酸胀的额角,喃喃道:“昨天晚上喝醉了还给自己换身衣服。”
但下一瞬,透过门缝闻到一股奇异而又熟悉的饭香。
月知退瞳孔微缩,脑子如同惊雷一般被炸开,他慌不择路的跑下了床,推开了房门。
晨光下。
只见那个月知退三年日思夜想的男人,穿着和当初初见时的一身蓝衣,墨色的头发被绑成马尾垂落在左侧,样貌丝毫未变,仍然是那样的清冷季月。
他的腰间围着一条灰白色的围裙,正娴熟的翻炒着灶台里炒着的菜。
他听到动静,唇瓣扬起一抹笑意,但那笑中又带着几分害羞,玉代灵说:“你醒了……”
玉代灵话还没说完,被月知退给闪身飞过来,抱了个满怀。
怀中怀抱着玉代灵纤细的腰肢,耳边是有着起伏震动的心跳,鼻尖是是淡淡的古树松香的味道。
触、听、闻,一切都那么的真实。
他的师尊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终于等到了他的师尊回来。
滚烫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喉间像是被什么堵住,月知退张了张嘴,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浓重的哽咽:“师……尊……你……回来了。”
玉代灵摸了摸他的头,看着如今已经长到他胸前这么高的月知退,满眼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对不起,为师让你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