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她背过身想逃,却被文晓一把拽住,再次把她拉进了怀里,双手钳制住了她。
“你是在自残。”她又说了一遍。
“你想多了”白夏奋力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开文晓的怀抱。
“别白费力气了,你真以为我力气小啊。”
“你身体上的伤,带有怨恨、发泄甚至变态意味,可是你左臂上的伤疤,短的多也浅的多,这种痕迹不像是在报复,而是……享受,这是两种很明显的不一样的让人流血的方式。”
“你在享受这个过程。”
“怎么,害怕了?”白夏放弃了挣扎,干脆破罐子破摔的问她。
“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没必要和你解释。或许,你也可以把我当成心理变态,就是喜欢看见血液从手臂上流下来的样子。”
“我们要解决问题。”
“问题?可笑,我从来没觉得这是个问题。”
“别再这样做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人的心里都掀起了轩然大波。
我们是什么关系?朋友吗?你一直记得,却从未和我承认过。那就不算是朋友了,我们什么都不是。
但又真的什么都不是吗?白夏又在心里这样问着自己。或许是呢,只是不是朋友。
文晓的眼神也沉了下去。
“抱歉。”
白夏没理她。
“我今天不该这么逼你,让你不得不揭起自己曾经的伤疤。”
只是这个吗?白夏轻嗤一声。她一用力,挣脱了文晓的怀抱,这次文晓没使劲。
“你想和我说的抱歉,就只有这个?”
文晓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神里似乎还有好多话要说,但是最后都沉默了。
“你走吧。”她转身下楼,只扔下这么一句话。
翌日。
文晓和白夏都坐在座位上,但都并未出声。这样的沉默一直持续了一个早上。到了中午放学,文晓离开了教室,白夏没去吃午饭,还在教室刷题。
“你眼睛怎么了?”郑锐走了过来,询问白夏,白夏平常有什么不会的题目都会去问郑锐,所以渐渐的他们的关系也就熟络了不少。
“我没事”白夏揉揉眼睛。
“还说没事,你的眼睛里写满了我很难过这四个字。”
“我真没事。”她揉眼睛的力度又大了一些。
“哎哎哎,你别揉,待会儿发炎了。”说着,他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别再揉。
气氛突然有了一丝丝尴尬。
坐在座位上的解添钧注意到了这一幕,死死的盯着他俩。
他放开了她的手,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别再揉眼睛了。”随后他给她递了一包纸,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是桔梗花香?”白夏撕开包装,拿出纸巾嗅了嗅。
“嗯嗯,我最喜欢这个牌子的纸巾,尤其是桔梗花味的,有人曾和我说,桔梗花香带有热烈和浓郁,同时又兼有温柔和细腻。你闻它时,它会迫不及待的涌入你的鼻腔,等你慢慢回味时,它却只剩下了淡淡的清香。”
“是吗?那这个人和我见解一样啊。我最喜欢的花就是桔梗花。”
“你喜欢就好。”他笑着说。
解添钧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他的笑很刺眼。
洗手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