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岑:“……”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啊喂!我担心的是你这女扮男装这么蹩脚,肯定一上台就会被人认出来吧!!!
叶岑就眼睁睁看着挽好发的江莳走下朱雀阁,站上传送阵,再次出现在了瀑布的水幕中。
叶岑环顾四周,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有人提出质疑。
果然有人觉得不对劲。
只见水幕之上,傅司枞看着女扮男装的江莳,眉头缓缓蹙起:“阁下……是青云门的金行之?”
叶岑心头突突一跳——看吧!这小细皮嫩肉的,很容易就能让别人看穿了!
江莳面不改色地睁着眼睛说瞎话:“是。”
傅司枞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是个勤劳务实的修士,为了能在这次试剑大会中走得更远,一早就做了很多的功课,把要来参加大会的所有弟子的个人信息都熟读背诵,因此分明记得,青云门的金行之,是个琴修啊!
他自己也是个琴修,很期待在试剑大会中跟金行之对上,大家都是大宗门出来的弟子,正好一较高下。
可眼前这个人,手边连把琴都没有,空着手就上来了,果真是金行之吗?
傅司枞拧着眉,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可金行之……不是个琴修吗?”
“哦哦,”江莳应了一声,从善如流从芥子囊中掏出了文凰,“来吧。”
叶岑:“?”
关注点竟然在这里吗?相较之下,分明是“他”的性别更值得质疑吧!
傅司枞这才放下心来,长袖一挥,一把双燕琴出现在了他的跟前,让他一抬手就能拨动琴弦。
傅司枞抬眼看对面,彬彬有礼道:“归一门傅司枞,请金行之道友指教。”
假扮成金行之的江莳:“指教谈不上。”
然后两手抓着文凰的一端,将琴高高举起。
傅司枞:“?”
叶岑:“??”
四象院中观战的一众修士:“???”
很多年以后,人们说起这一年的试剑大会,都对青云门金行之与归一门傅司枞的这一场比试记忆犹新。
那个叫金行之的琴修,他将琴做烧火棍,抡起来就砸,砸得对方抱头鼠窜,根本弹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但是你要说他违规,又挑不出什么错处——谁规定琴修只能拨弦弹奏,而不能拿来砸人呢?
只能说,噫吁嚱,真他娘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好别致的一个琴修!
这一天,叶岑、江莳,还有江莳假扮的“金行之”,虽然几经波折,但总算有惊无险,全都晋级了。
下一场比试安排在两天之后,这天夜里,叶岑带着江莳打扮一番,出现在了城南的一座茶楼里——她始终觉得,前一夜的琴音也好,红衣女子也好,处处透着诡异。
她就不信那么多人的生魂都出城走了一遭,没一个人对此有印象的。
而在繁华城镇中,打探消息最好的去处,便是茶楼酒肆。
茶楼里满是闲谈的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