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只租不卖,摆明了就是赚这个租金。
稍微一琢磨,沅宁就知道上一家豆腐坊为什么在这儿做不走了,而地段这么好的铺面,为什么还能让他给碰着。
沅宁也不想当这个冤大头,四两银子一个月,一年就是四十八两!都够买一栋房了!
好贵,真的好贵QAQ
租是肯定不可能租这里的,反正都不会租,不如破罐子破摔,沅宁也不整那些虚的,杀价杀得房牙子的下巴都给惊掉了。
“二两?!”房东头顶的毛都炸得竖起来了,“你这小哥儿,没做过生意就老实回去相夫教子,哪有你这么砍价的,你怎么不直接从我手里抢!”
早就做好不租这铺子决定的沅宁一听这人如此看低哥儿的,说话就更不客气了。
“不是我说,你这铺子本来就只值二两,坐地起价,除了先前的豆腐坊,你这铺子还租出去过吗?”
沅宁的话把房东堵得一噎。
他没骂爽,于是站到门外,从门前一直挑剔到屋后外面的驴棚,从地势贬低到房屋布局。
总之就是一个字:差!差!差!
房牙子也是开了眼了,他还从没见过有人能把这么好的铺面说得如此一无是处的,而且这夫郎说话语气那般笃定,甚至带了几分嫌弃,要不是自己就是干这一行的,就连房牙子都要跟着以为这铺子很不值钱的。
方衍年也是头一次听到他们家宝儿说话这么不客气,但是他好像感染了恋爱脑,觉得沅宁这么说话好帅哦,要是这么骂他他也会觉得是dirtytalk。
好听,喜欢。
房东不是抖M,直接被沅宁给挑得破防了,大声喊道:“我不租你了!你们给我出去!出去!”
沅宁:“你不租我还看不上呢,要价这么贵,也不知道找个镜子照照自己几分几两,你就继续这么熬着吧,看你把铺子给熬荒了,墙给熬塌了,房梁给熬断了,都没人租你的铺子。”
不论修得多好的房子,长期没人住,很快就会变得破旧没有人气,若是再多放会儿,甚至能变成危房突然垮掉。
“有钱都不赚,你就继续这么把铺子空着吧,等铺子放垮了都只赚到那四十八两……哦,那豆腐坊应该还欠着你赁钱没付清吧,怕是四十两都没收回!”
“啊啊啊啊啊啊!!!”房东捂着耳朵崩溃大叫。
这人真是坏死了!坏死了!他就是把铺子砸了都不会租给这家人的!!!
房牙子:杀人不要诛心啊,这位夫郎你可别再骂了,等下真把人给骂哭了!
被骂得疯疯癫癫的房东连铺子门都没关就跑掉了,得亏房牙子有锁和钥匙,还很有职业道德地给铺子关门上锁。
经过刚才的事情,房牙子都不敢给沅宁乱介绍铺面了,生怕沅宁见一个骂一个。
房牙子手里也是有些好点的资源的,不过为了衬托这些房源的好,他们一般会把这些物美价廉的放到后面。
现在,房牙子不得不直接抄底,把好房源介绍给沅宁,他是真的怕了。
去的第二间铺面,比方才那间要小一些,也偏一些,处于外围的边缘,但地势还可以,就算是边缘,也是边缘的中间。即使铺面小,也五脏俱全,自带后院和一口井,只人住的屋子修得比较简陋,小小一间挤三个人都转不开身。
不过,这铺子价格也不错,三两银子一个月,合同签得久了,还能稍微讲些价下来。
沅宁有些好奇,问这样的铺子若是买下来,大概要多少钱,房牙子说之前有人出一百八十两房东都没同意。
东城边缘,还是靠东的位置,若是有其他地方的人来买,几乎要穿过整个城东区,若是租下来,基本上就只能做城东区的生意。
沅宁多少能看出这铺子是房牙子能拿出来比较好的了,压一压说不定能讲到二两一个月,不过今日房东不在,沅宁也不可能和房牙子讲价,只能等下次送方衍年来报道的时候看看能不能遇上了。
看完这处之后,方衍年又带着沅宁去了几个铺子,都不如前面这两间好,毕竟真正好的铺子,早就被租出去了,就算退租,也被早早预定,哪还能让他捡漏。
凑合过吧。
若是能讲到二两银子,就先租那第二家的铺子租一年,然后攒钱买下来。到时候他都多付了二十四两银子了,想必添个一百八十两应该能讲下价。
“就是这里到你那书院隔得有些远,要穿过大半个县城。”而且屋子也很小,沅宁一个人在铺子这边肯定生活不下去,到时候方衍年一来,就更住不下了。
那个疯疯癫癫的房东就不能莫名其妙地硬要把房子租给他吗?
可惜房东听不见沅宁的心声,二人回家之后,把今日的事情和家里说了说,大家都很惊讶。
竟然真的能行!
“还是二哥的功劳,还有宝儿的聪明才智,就连堂长都夸我好福气,娶到这么个善解人意……”
方衍年一夸起来沅宁就没完,沅令舟原本还想说自己也就出出力,没什么大不了的,结果听这姑爷半天都没夸完,酸得翻了个白眼。
“衍年进书院读书的事情就先不和村子里说了。”沅宁拉着方衍年的手,和家里人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