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有沅静盯着,咪咪的指甲依旧是被剪得干干净净,还有专门的人每天给咪咪磨爪爪。
小老虎的肉点黑黢黢的,但是很干净、很扎实,摸着也很暖和,沅宁最喜欢的就是捏小虎崽的肉垫了,手感特别好!
得亏院子是用地砖铺的,加上仆役打扫得干净,雪花落到地上化成水,也不会显得脏兮兮的。
沅宁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雪,在院子里多玩了一会儿,方衍年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夫郎冻的脸颊和手都通红的,赶紧把人拉进屋子里,好一顿亲热才给摸得暖和起来。
“哎呀,有点痒。”沅宁看着自己发红的手,忍不住想挠。
“怕是要生冻疮,小静!”方衍年冲着外面喊,“拿两块老姜过来……也别太老的,稍微有点老的那种。”
沅静心想大老爷事儿可真多,但还真给寻了来。
方衍年把老姜切开,给沅宁在发痒的地方反复擦,擦得沅宁的手不痒了,就是火辣辣地疼。
沅静又打了热水来,将老姜切片放进去,沅宁泡过手之后,这才彻底缓过来。
手脚都是暖烘烘的,被方衍年给揣进了怀里去。
“下次可别贪玩去玩雪,染了风寒可会难受的。”
“知道啦知道啦。”沅宁窝在方衍年怀里,感觉北方的冬天也很不错。
他有方衍年管着,自然没出什么事儿,可两只没有见过雪的狗子就遭殃啦!
二毛还好,他的毛厚实还偏长,就算在北方也能适应,大狼就不行了,打了好几个喷嚏。
沅静伺候完沅宁,出门就听到大狼打喷嚏,连忙将狗子给关进屋子里,擦干净了身上的雪水,两只狗一只老虎围着她蹭。
这房间还是专门留给家里三只小家伙住的,虽然二毛是长毛犬,咪咪也不怕冷,但北方冬天最冷的时候,就算二毛也扛不住,咪咪又还是幼崽,不得划个房间给它们住么。
给小家伙们喂了饭,沅静又煮了碗治风寒的药,喂给大狼吃完才离开。
忙完这一切,她就出了门,去店里换王嬷嬷的班。
她们两人每天轮班在内城的总店当值,外城的分店则是包给了燕云舒,不仅仅是还人情,更是这小哥儿因为太顽劣,家里不给零花钱,只能从沅宁手底下讨个铺子过去赚钱花。
“今日怎么突然回来了?”沅宁有些不解。
“夫子看外面下雪了,知我担心你,便给我放了半日的假。”
方衍年把自家夫郎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这件事,别说他的夫子们,就是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的。
方衍年多出名呢,虽然只是的没有任何背景的“贫寒”学子,好吧,现在也不算没背景了,他夫郎可是乡君!
但在小卖部开业之前,方衍年还真就是个除了有举人功名外一无是处的普通学子。
在其他地方,举人或许名头很大,百姓们见了都得毕恭毕敬地喊举人老爷,可在京城,光是留在京中备考的学子,那可都是举人。更别说那些要上早朝的官员,谁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个举人?不说举人,他们绝大多数人还考中过进士呢!
要不是方衍年的那篇策论,谁会关注这样一个小小举人啊?
当然,方衍年的那篇策论,即使只是乡试最后一名的试卷,依旧流传了出来。
有不少人笑他狂妄,却有更多人惊叹他的见解。
尤其是当今圣上还十分欣赏方衍年的才华,众学子更是将方衍年的策论反复学习,甚至还衍生出来了不少解读的文章。
方衍年的优势本就在于时政,但试卷流传出去,这么多人学习,同期考试的人通过方衍年的试卷弥补了自己的短板,他们经过多年的学习,方衍年不擅长的部分,恰巧是他们引以为傲的资本。
不论京城还是四面八方赶来参加春闱的举子,全都盯着方衍年会交出怎样一份答卷呢!方衍年的压力也可想而知。
他还顶着太傅学生的名头,又有那么多名师专门给他讲课……若是春闱考差了,怕不是要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
这种全国上下都在盯着答题的滋味,谁尝谁知道。
就连沅家人都担心,姑爷会不会被这样的压力给压垮,方衍年却还有心情回来陪着沅宁一起看了半日的雪。
也不知道方衍年是真的心大,还是抗压能力已经强到毫不畏惧的地步了。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转眼就是新年。
这还是沅家举家搬到京城后过的第一个年。
往年住在村里,因为还有沅家和方家那些亲戚在,沅宁家里过年一直都过得比较低调。
如今搬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口袋里又有了钱,自然是怎么热闹怎么来,一点儿都不用顾忌会被打扰。
整个院子里张灯结彩的,被布置得十分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