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玲听到这个消息,心口一震。后来白曈再说什么她便听不见了。她想起了去年秋从奉天开往上海的火车上,到chu1为他怀孕的妻子寻座腼腆的那个男人。
他,应该会很伤心吧。
阿成給她的肩上披了衣服,叶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在抽雪茄,“她和你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就说了学校里的事。”
“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去休息吧。”
“哦。”
晚玲回了房间,躺在ruan面的蚕丝被里,不知为何,抱着枕边哭泣起来。
上海女子医学院终于开学了,gong本意树的日文课还在继续。他dai上眼镜对着花名册点名。当他叫到陈晚玲的时候,没有听到回应。
他抬tou往她常坐的位置看去,是空着的,尽guan旁边坐的依然是白曈。
“好,现在开始上课,这个学期的教学目标是能够zuo简单的日文交liu,尤其是在医学方面…”
白曈拄着腮,看讲台上的gong本老师,又看旁边的空位置,笑了。
“少爷,晚玲现在住愚园路的叶宅。”
“叶宅?”
“您可能不清楚,叶章guan理着浦江码tou的货运,也有咱们药厂的货。”
“哦。”
“我还去了医学院,说晚玲小姐shenti不好,已经办理了退学。”
“哦。”
明玄听见周然说她shenti不好,学也不上了,恨不得ma上出现在她面前把她接回来,和她dao歉,可他拿什么理由去接?他现在是别人的丈夫。
“少爷,另外…”周然手里nie着份报纸,不知当給他看还是不看。
明玄拿过报纸,右边显眼的位置,刊登了麦信药厂最新的产品药皂广告。有个穿着旗袍的美丽女人手中拿着药皂歪着tou笑着,这个女人,是沈微。
[麦信何首乌皂,黑亮你的tou发。]
“是太太和张经理安排的,咱们药厂的皂卖得很好。”
“哦。”
明玄手中的报纸飘落在地上,等周然捡起来,少爷竟然捂住了
脸。
“周然,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吕游再回到上海的时候已经烟花三月,天气渐渐转nuan。不过两三月,已物是人非。那件曾经抱过晚玲温nuan过她的pi衣如今是穿不住了。他从口袋展开那封晚玲最后写给他的信。
[游游,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不要来找我了,十分抱歉…]
“少帅,军务筹备chu1已经准备完毕。”
有个shen穿绿色军装的人向吕游敬礼。
吕游折起信件,把桌上的军函文件交付下去。
“把这些医药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