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之所以微弱,是因为她在无意之间瞥到左侧栏杆旁,被人绑了一只象征飞镖传书的塑胶袋。
它黑乎乎的,非常隐蔽。
他可能是在考验她的诚意与眼力。
假如没细瞧,她就把这要命的信号给漏过去了。
这回亮相的袋子不是超市来的,而是赵氏jing1品肉铺,前一阵子新定制的环保产品。上面印着一个圈,还有一个隶书的赵。
横看成岭侧成峰,它雄浑震慑,与清兵制服上的勇字有异曲同工之妙。
尚云探出shen去,扒着栏杆往隔bi的赵家楼瞧。
赵慈的卧室静悄悄,乌漆墨黑的,一点灯火也不见。
对,他和拳友练了一天套路,一定是累坏了。
已经睡了。
尚云小心地将袋子解下来,掏出了里tou装的纸条打开读。
这次他没有赠予她徽章。满是折痕的纸上,只用红笔描了两行字。
天下有心人,尽解相思死。
天下负心人,不识相思字。
落款chu1盖了个新鲜的红泥印,尚云凑近看,依稀辩出来一个狗tou。
怎么会。
阿慈居然刻了个狗tou。
她心中慌乱,赶紧再认真分析了一遍。
好险。
原来是虎tou。
◆◆◆
她鬼鬼祟祟地拆了他的塑胶袋。
她一脸懵懂,颠过来倒过去读了他的信。然后,她屋内的灯光就熄灭了。
赵慈放下手里的单筒望远镜,垂着脸一屁gu坐进了沙发。
他在等她。
从天明到天黑,再从密
ma去找赵慈谈心。
他耐着xing子砸了半天门,终于在威胁使出绝招之际,听到了里tou转锁的声响。
“记牢了!下次再敢锁,我。。。。。。”
“哥,你踹不死我。”
“。。。。。。”
“我已经死了。”
赵二哥闻言,大惊失色,一胳膊撂开他就闯了进去。不得不说,当时四弟屋里的场景,是非常令人心焦的。
卧室里乱糟糟地摊了一地的照片和卡片,赵慈站在门口,耷拉个脑袋。
他面无表情地指着它们,说这份两小无猜的感情,早就没有指望,早完球了。
赵慈指责尚云出尔反尔,他无论如何也整不明白,曾经拍着xiong脯说好的终shen挚友,终shen制的!
这才过了多久,她就准备另起炉灶了。
二哥蹲在旁边收拾垃圾,他坦言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万万不能把一盆屎都扣到阿云tou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