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好,积德积善。怎么我们小区也搞起这事来了呢,谁给提的建议?”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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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男人。
天天ding着被踹死的压力,ding着另一张脸,与心上人相隔万里远,仍未被魔幻悲哀的生活击倒。
程策正在孤军奋战,试图独力从沼泽地爬出来。
他并不是一个淳朴的好人,心思也多,不过真到了这节骨眼上,他却不曾揪着细节计较过。
旅行途中,赵慈每天都给他发照片汇报情况。
比如旅店后面种着蔬菜的小院子,草场的牛群,以及跟尚云有关的片段。
程策看过,就只回复简单的两个字,谢谢。
哪怕再不痛快,再难熬,他的态度始终不温不火。
尽guan他也同样心灰意冷,也一样的撑不下去。
◆◆◆
回去睡下后,赵慈zuo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站在落雨的夜花园里,手里没有伞,浇得里外都shi透。
漆黑的天,只有前边落地窗透出来的灯光是nuan黄的。
这是一座陌生的大屋。
而在客厅坐着看书的人,是尚云。
她在那里并不奇怪,在他看来,她天生就该住在那种地方。
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敲窗,tiao着zuo动作,她都未能察觉他的存在。
赵慈抹掉脸上的雨水,贴着窗,满怀期待地望着她。他意识到她成熟了一些,稍嫌陌生了一点。
他觉得,这时的她已经是个真正的女人了。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窗内的世界越来越nuan,客厅的门被推开,尚云回tou瞧了一眼,然后撂下书,朝那人走过去。
门板挡着他们的shenti,赵慈看见揽在她腰上的男人手,还有缀在白衬衫袖guan上的袖扣,细长形,黑白相间。
他们终于开始接吻,由浅至深,是她主动的。
他一急,又使劲地敲玻璃窗。
他一直敲,拼命敲,不停地叫她的名字,从低喃到声嘶力竭。
……云云。
云云。
云云!
◆◆◆
赵慈猛地睁大眼睛,xiong口剧烈起伏着,并不晓得自己究竟是被吓醒的,还是被气醒的。
他盯着天花板chuan息,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外tou传来人语声和搬运物ti的噪
去安达卢西亚。
程策听着,只沉沉地嗯了一声,也听不出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赵慈摸摸鼻子,在橘子树下的长椅一角坐稳,他仰着脖子看上tou的累累硕果,很希望果子能掉下来砸醒他。
……大程。
嗯。
假如明天变回来了,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