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翊之前居然过得这么苦,这么能忍。
怪不得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满身是伤,还活了下来。
她把攥住李承翊的指尖,试图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温暖他。
李承翊这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只觉得指尖发热发烫,连带着他自己,一股躁热从内而外发散。
谢辞晏实在是受不了,他出声打断这旖旎的氛围:
“殿下,我怀疑茶楼案的凶手是官员家眷。”
他把胭脂盒递到李承翊面前。
李承翊看着盒子,思索了片刻,厉声说道:
“此事孤知道了,莫要声张。”
饶是他是太子,也不能凭借一个胭脂盒就把一众高官家眷抓起来审问。
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
夜晚的院子一片寂静,只有几片落叶在空中舞动,被风吹过发出脆脆的枯叶声。
林砚殊领着药箱,蹦蹦跳跳地跑到李承翊的院子。
下面的人见到是林砚殊,便没刻意通报。
反正林姑娘做什么,殿下都会愿意。
林砚殊没浪费时间,直奔李承翊的房间,利落地推开李承翊的房门。
李承翊刚沐过浴,头发半湿地散在肩上。
他穿着里衣,警惕地看向门口。
大门被人缓缓推开,门口是古灵精怪的林砚殊。
她就站在门口。
李承翊以为自己是看花眼了,他眨了眨眼,发现确实是林砚殊。
他僵硬地拢了拢自己的里衣。
夜色深沉,孤男寡女,他的卧房。
李承翊喉结干涩地滚动了一番。
林砚殊笑着走了进来,她对床上的李承翊招了招手。
李承翊没反应过来,呆坐在榻上。
林砚殊见李承翊没反应,她自己走了过去,坐在榻旁,自顾自地开着药箱。
李承翊看着林砚殊慢慢靠近,坐在他的榻上。
林砚殊的衣裳上慢慢染上李承翊房间的熏香。
在李承翊眼里,就像是林砚殊染上了他的味道。
他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心扑通扑通跳着,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要溺水了!
林砚殊戳着李承翊,指尖戳了好几下李承翊都没回过神。
林砚殊无奈地凑到李承翊面前,伸手扒拉着李承翊的眼皮。
李承翊被林砚殊突如其来的这张脸吓了一跳,仰着身子向后倒去。
连带着林砚殊也一块倒了去,药箱被打翻,在床榻上散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