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放下手里的书。
想起姜氏脖子上的红痕,江初月垂下眼眸,心里漾过酸涩的涟漪。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经受一场漫长的凌迟,迟迟得不到一个痛快。
。。。
姜氏打听到虎骨酒的来历后,转身离开江初月的闺阁,走到门口,姜氏忽地瞧见婆子捧着洗干净的衣裙路过。
姜氏问:“这是二小姐的衣裳?”
婆子回答:“是。昨日二小姐捉老夫人的猫儿,弄脏了衣裙,送来后院洗衣房洗净晾晒。”
那套衣裙十分精致漂亮,由昂贵的云绫锦制成,如雪白的梨花盛开。
姜氏盯着这套衣裙,忽然想到昨晚萧戟让她换银白色寝衣。一个念头猛地钻进脑海里,姜氏僵在原地。
难道。。。
难道将军对二小姐有那种心思?
姜氏攥紧手帕,心乱如麻。
。。。
又过了两日,萧戟休沐在家。府里管事来禀报,说萧老夫人请他去祠堂一趟。
萧戟来到祠堂。
青灰色的祠堂里,供奉着密密麻麻的牌位。萧老夫人往供桌上插了一炷香,她招呼萧戟:“快来拜拜祖宗,让祖宗保佑萧家能够子嗣绵延。”
萧府迟迟没有孩子出生,萧老夫人心中忧虑,开始求神拜佛。
萧戟接过一炷香,叹气道:“祖母,子嗣之事自有天定。”
萧老夫人白他一眼:“繁衍子嗣,天时地利人和,样样不能缺。别闲着,给老祖宗上炷香。”
萧戟只能把香烛供上。
萧府祠堂里,也有江初月父母和姐姐的牌位。江初月的父母,是萧戟父母的下属。
当年在战场上,江初月的父亲母亲以血肉之躯阻拦北越大军,掩护萧戟父亲撤离。
江家对萧家有大恩。
这份救命恩情,萧家永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