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谢临渊离开的十日里,用她的小衣干了某些见不得人的事。
青天白日,江初月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胭脂色。她迅速将盒子合上,递给身边宝珠,咬牙切齿道:“把盒子扔去厨房烧了,灰都不许剩!”
宝珠不明所以,听话地把盒子拿去焚烧成灰。
信使牵着马准备离去。江初月想知道谢临渊的近况,叫住信使:“王爷近来可安好?”
信使攥马匹缰绳的手一顿,黝黑面庞划过不自然,结结巴巴道:“回王妃,王爷他、他一切安好。”
江初月眸半眯,察觉到信使在隐瞒。
江初月嗓音冷下来:“说实话!”
信使犹豫片刻,只能低声回禀:“王爷昨晚夜巡时,忽遭贼人刺杀。一刀见骨,王爷右臂血流不止。还请王妃请放心,王爷身强体壮,必定能很快恢复。”
江初月沉下脸。
谢临渊凶名在外,仇人多如牛毛。他受了伤,身边还没有细心的女使照料,伤口怕是不容易好全。
以前谢临渊孤家寡人,受了伤可以独自熬着。现在他已经成婚,不再是孤家寡人,江初月作为他名义上的妻子,自然要承担起妻子的责任,不能装作没看见。
江初月拿定主意,立刻吩咐管事:“备马车,我要去梁城。”
将王府的大小事安排妥当后,江初月坐上马车,沿着长长的官道前去梁城。
一路有铁甲骑兵护送,临近天黑,江初月终于抵达梁城。梁城是军事重镇,大街上随处可见巡逻的军士,城内百姓一心向武,街上奔走的孩子们拿着木刀假装打杀。
马车在县衙门口停下。
江初月掀开车帘,发现谢临渊和萧戟居然都在车外等候。谢临渊一身黑金长袍,面容冷峻;萧戟着玄白便服,眉眼含笑。
江初月目光瞥了眼谢临渊的右臂,黑色衣袖遮挡住手臂,看不出来他有没有受过伤。
萧戟笑着伸手:“小月,我扶你下车。”
谢临渊也伸出左手。
两人都想搀扶她下马车。
江初月毫无犹豫,直接把手放到谢临渊的掌心,轻巧踩着车凳走下马车。谢临渊攥紧江初月的手,薄唇悄然上扬。
萧戟暗中蹙眉,眼神久久江初月和谢临渊搭在一起的手,心里泛酸。
不过萧戟转念一想,两人毕竟是名义上的夫妻。外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江初月总不能让谢临渊失了面子,所以才会选择把手交给谢临渊。
日暮沉沉,夜色笼罩,梁城县衙里灯火通明。
江初月来到谢临渊居住的主屋,她将携带的疗伤膏药放到桌上,轻声道:“我特意带了王府库房里的白玉生骨膏,敷在伤口处促进伤口愈合。王爷先坐好,我给你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