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的败势从颍川南阳二地黄巾军接连失利的时候就已经显现了。黄巾军势力大的时候,帝王和士人能站在一起抵御黄巾维护汉室统治,可黄巾军眼看要失败了,先前刚发动了党锢之祸的刘宏还会放心把军功送给士人门生吗。
陈昭苦中作乐想,她军事水平虽说还平平无奇,可好在以史为鉴的镜子比天下所有人的镜子都大。
张角略微放下了心。
他又接着打起了陈昭的主意。
“你何时离开广宗?”张角凝了凝,才缓缓开口。
陈昭起身,避开了这个话题:“弟子去城墙巡逻,万一敌军只是佯装撤退,实则想要趁我等不备回头偷袭就不妙了。”
张角咳嗽两声,垂下了眼眸。
他知道黄巾是个烂摊子,可在他死后若是无人再立起大旗,这数百万的黄巾教众要怎么办呢?
无人管辖,没有容身之地,这些黄巾军就会彻底变成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的贼寇。
就算他贪图身后名不成吧。
谁让他好好的大贤良师不做,非要举旗谋反当天公将军呢。
接下来的一个月风平浪静,董卓带着北军浩浩荡荡往下曲阳去,广宗得到了暂歇一会的时机。
工匠已经全部被送到了青州,陈昭只能带着士卒修缮城墙,又紧急收割了一批将要成熟的粮草储备在城中,冶炼出了最后一批箭矢把武库塞满。
而后敲碎了高炉。
张梁得知此事后怒气冲冲找张角评理,又在离开张角府邸中不发一言,默认了陈昭的行动。
一个黑的见不到星星的夜晚。
陈昭敲响了张角的屋门。
“我做黄巾神女。”
陈昭坐在张角床榻前,平淡宣布。
“我在青州举旗,无处可去的流民和黄巾士卒都可以去投奔我,我有一口饭吃就会给他们一口饭吃。”
面色灰白的张角不敢置信睁开双眼:“咳咳先前你不愿意咳咳,为何?”
“先前你逼我,我不喜欢别人逼我做事。”陈昭平静的语气仿佛陈述。
“如今为何咳咳”张角止不住地咳嗽。
“定国安邦,救民于水火,这本来就是我要做的事情。”陈昭低头看着张角,深吸一口气。
“我先前觉得接手黄巾这个烂摊子有害无利。黄巾军,长久以来声名狼藉,为世人诟病,其麾下士卒更是良莠不齐,涉足其中百害而无一利,实非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