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盯着何皇后慌张的眼睛,说:“你去让你兄长上奏天子请立太子。”
“本宫自然会去验证。”
何皇后强壮镇定,在陈昭面前丝毫不漏怯,她高傲扬起下巴,深深看了陈昭一眼,转身离开了道观。
留下一句话。
“本宫还会来找你。”
陈昭随手把碗里已经融化的雪水倒掉,高声道:“昭恭待殿下。”
风雪已经停了。
陈昭换下道袍,大摇大摆乘坐张让的马车离开了南宫。
下一次再见,就不是她费尽心思找何皇后了,该是何皇后费尽心思打听她的消息了。
“神女,今日之行可还顺利?”
张让等在府上,看到马车之后立刻眼巴巴贴了上来。
“等着何皇后来找你吧。”陈昭懒洋洋从马车上跳下来。
“她还不知道谁是下一任大汉天子,你别说漏了嘴。”
张让立刻做了个穿针引线缝住嘴巴的动作。
事关自己小命,张让嘴绝对严的不能再严。
“蔡邕已经入京了,我给他安排了一个郎中的官职,还派人向他透露是您救了他。”张让讨好冲着陈昭谄媚。
他这几日私下翻阅了不少医书,发现陛下如今的情况着实不妙,身上可能患有许多个绝症。
还有医书记载,有不少体虚之人会死在美人肚皮上,这叫做脱阳色厥。
旁的不清楚,可陛下有多好色,张让这个贴身宦官可太清楚了。
那昏君作裸游馆千间,选玉色轻体的美人执篙楫摇荡于渠中,天天抱着美人不撒手张让对着医书,怎么看都觉得刘宏随时会猝死。
陛下纵欲早亡,可他一个宦官又不纵欲,肯定能活很久。
还是得抱紧神女大腿,早找下家。
“那昭就多谢张常侍了。”陈昭笑吟吟道,虽说嘴上说多谢,实则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话里话外都是理所应当。
张让可太习惯这个态度了。
对他恭敬的人都有求于他,他就可以随意欺辱敲诈;对他不客气的人地位比他高,他必须用心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