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水渠一成价。”陈昭慢条斯理伸出一根手指在祢隽面前晃晃。
“你帮我卖出去十条水渠,我免费送你一条水渠。”
祢隽心动了。
这不是一铢钱两铢钱,这是能堆成小山的钱。
而且忽悠同乡似乎比忽悠这狡猾至极的陈贼容易多了。
“老夫在高唐县还有几分威望,愿为使君驱使。”祢隽拱手。
直至离开昭明军营,祢隽都面带笑容。可一出军营,便撞见粮车往外运粮,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
那辆粮车是从他家仓库中离开就在再也没能回来的粮车,杀千刀的陈昭,居然穷的连粮车都要扣下来。
祢隽怒气冲冲回到府中。
“父亲为何发怒?”正巧祢衡在祢隽书房看书,好奇询问。
“还不是那恶贼陈昭,抢了咱家的粮食去给那些刁民作人情。”祢隽随口抱怨。
祢衡怒气冲冲,正色道:“我祢家是平原大族,那恶贼就这么胆大妄为,丝毫不给父亲面子吗?”
祢隽噎了一下,觉得有些话不用向儿子解释清楚,以免丢了父亲的尊严。
“为父饱读诗书,不屑和此等小贼计较罢了。”祢隽负手而立,高深莫测道。
翌日,陈昭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敌袭?听到近在营门外的喧嚣声,不好的记忆立刻冒了出来。想到东汉末年那层出不穷的夜袭例子,陈昭瞬间清醒,摸过放在床头的剑小心翼翼掀开帐门。
一切太平。
除了一个被士卒反手缴住的俊秀少年。
陈昭走到守门士卒面前,指着这个俊秀少年:“这是何人?”
“尔如此轻蔑名士吗?”祢衡挣扎着,脸上都要冒火。
守门士卒解释:“此人自称祢衡,一大早便到营中说要拜见主公,我等便说先让他到侧帐中先等候,可谁知此人硬要强闯军营重地,我等就把他拦住了。”
“哦,是你啊。”陈昭挑眉,示意士卒松开他,“祢隽之子。”
三国情商倒数第一的著名喷子。
“你来寻我所为何事?”陈昭还算礼貌,她对所有人都很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