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一把推倒张让,怒发冲冠:“陛下皆是被尔等奸贼所害!是谁给陛下献上了五石散,这是毒药尔等不知吗?”
“臣卢植,今日即便是死,也要一吐胸中之言!”卢植砰跪倒在刘宏床前。
一番争吵终于唤回了刘宏的理智,他目瞪口呆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卢植。
“卢卿有话站起来说”
“臣请陛下彻查是谁试图谋害陛下!”卢植豁出了性命,他叩首,鲜血从额角涌出,染红了甘泉宫的软垫。
卢植抬起头,鲜红的血液滴在他的眼角,乍一看像是一行哭出的血泪。
“陛下,大汉外忧内患,正是需要您的时候。您如此不在意您的身体,大汉的前路又该如何呢?再有幼主,大汉必亡啊!”
刘宏口干舌燥,连忙扶起卢植:“爱卿这是做何?爱卿劝诫,朕听从就是。”
“张让,速去请太医令来为卢尚书看伤!”
张让顺从应声,瞥见卢植激动的神情不以为意。
切,这老东西不了解陛下。
陛下说改正的事情从来坚持不到三天。陛下说说而已,这老东西还当真以为陛下会改呢。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汉亡了陛下的性子也改不了。
“张让是奸贼,陛下理应远离奸贼才是啊。”卢植还以为是他的一腔热血打动了刘宏,当即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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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
他对卢植好言好语全是看在卢植起码是担忧他的身体的份上。
可对他指手画脚,让他不信任宦官他不信任依附自己而活的宦官,难道要去信任那些恨不得他早死的大臣吗?
“陛下可曾照过镜子?陛下如今的模样已经和鬼魂无异,给陛下献上五石散的奸贼不安好心啊。臣派人查过,五石散会让人精神恍惚”
卢植不知道刘宏还在服用壮阳的补汤,他只以为刘宏的虚弱是服用五石散所至。
卢植没有注意到刘宏的不情愿,他一心只想着保护他的君王。
哪怕是赔上他的性命。
刘宏淡淡道:“朕知道了,卢卿家谏言说完了就先回去吧。”
卢植动动嘴唇,长叹一声离开了甘泉宫。
张让回到寝殿就看到多日未曾下床的刘宏站在立地铜镜之前,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