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那惜命还有毒瘾的蠢叔叔,咬死认下所有罪甘心坐牢,又能在监狱里制造意外。
再掏出手机,他拨出一个电话。
“你在闻城吗?”
“我过几天回去。”
“到了再说。”
入夜,白纱飘荡,修长的大掌和细嫩的小手相扣,垂在床沿。随着白纱每一次飘荡,相扣的双手就往床下垂落一些,直到一声惊呼:“掉……掉下去……”。白纱一颤,相扣的双手抚过白纱,不见。
霸权之下,喘息已难,更别提逃离。
待一切归于平静时,沈蒲蘅盯着头顶的白纱,眼眶泛红,双眼涣散,全身更是如同散了架。怔然间,温热的毛巾贴面,她微微侧头,对上了一双餍足的双眼。
“要喝水吗?”
抬起酸软的腿,沈蒲蘅用尽最后的力气踢去。
“走开。”
说好只一次的,可从床到沙发再到浴室,再回到床上哪只是一次。沈蒲蘅知道入夜后他的话不能信,可每次他用那双眼灼灼看着她时,她又想着再信他一次。
一次又一次,再没有下次了。
“你什么时候去飞测?”
虽然她不想和他异地,但她真觉得他们偶尔有必要短暂分离下,好让她有口喘息。
靠在床头的人,扣住她踢来的脚,将她纤细的脚腕擒在手中,摸着她滑腻的肌肤,眼帘微垂间,神色难辩。
“赶我?看来还是有力气……”
“嗯?”
沈蒲蘅惊恐抬头的同时,下意识后撤。可却忘了,她刚刚亲自把自己的脚送到了他手中。
轻轻拖拽后,沈蒲蘅轻而易举被他拖到身下随后翻了个身。当细密的轻咬再次从背脊传来,沈蒲蘅咬牙。
他今晚怎么就是和她的背过不去。
第二天再醒来,外面天光大亮,沈蒲蘅迷迷糊糊摸到手机,打开一看,已经下午一点了。
骤然醒神,沈蒲蘅懊恼,好不容易出来过个周末,不过闭闭眼,就没了。
沈蒲蘅在浴室找到他,气不过咬他,却又被他抱起压在洗漱台镜前,吻到没了力气。
回程,沈蒲蘅面朝车窗,背朝他,不理他。他也似不知,自顾自开车。
到家,沈蒲蘅头也不回下车往家走,快到家时被他打横抱起。沈蒲蘅挣扎,他抱着她进家,进门后他把她抱坐在腿上抚摸她的脸。
一下又一下,惹得沈蒲蘅发痒。
“我要回闻城几天。”
沈蒲蘅一怔,全然忘了还在跟他生闷气。
“你回闻城做什么?”
“陈齐死了。”
沈蒲蘅愣住。
她看过资料,也见过人,更还动手打过。
是他叔叔。
几个月前,刚判了无期徒刑。
从宋康那得到判决结果时,她还大松了一口气。想着这样的人,再不会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才过去多久,人就死了。
从血缘上说是亲人,可从事实而言,又是仇人。
沈蒲蘅看着他,试探着问:“你回去是要安葬他吗?”
人死罪消,什么亲仇都不存在了。
陈青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