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兔还在为那个闻所未闻的“工伤保险”问题而宕机,白夜叉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用扇子拍打著大腿,彻底拋弃了阶层支配者的威仪。
“哈哈哈!小子,你是我见过第一个被神明点名,还想著怎么薅羊毛报工伤的!真是个人才!”
她笑够了,才將摺扇“啪”地一声收拢,用扇骨点了点桌上那根仍在嗡嗡发光的赫尔墨斯之杖。
“放心,这趟差事死不了人。”
白夜叉的语气带著一丝玩味。
“顶多也就是精神上受点小小的创伤。”
路凡立刻坐直了身体,表情严肃得仿佛在进行一场数亿资金的劳资谈判。
“精神创伤?”
“请问具体如何界定?算几级工伤?有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吗?”
“是否提供7x24小时心理援助热线?主治医师能指定吗?我个人比较信赖弗洛伊德学派的分析。”
一连串的问题让黑兔的兔耳朵瞬间拧成了两根麻,她感觉自己的脑迴路快要被烧断了。
白夜叉也被问得一愣,隨即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眼神里带著一丝欣赏的戏謔。
“赫尔墨斯那傢伙可没什么耐心,你再这么磨蹭下去,我怕他会亲自下来给你做『心理辅导。”
这话里,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威胁。
路凡听懂了。
简单翻译一下就是:別给脸不要脸。
“哼,真是有趣!”
逆回十六夜第一个站了起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仿佛即將参加一场盛大的派对,而非面见神明。
“去上面?正好,我也想亲眼见识一下,能让你白夜叉亲自跑腿传话的傢伙,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久远飞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姿態优雅地起身,每一个动作都无可挑剔。
“既然是神明的邀请,我们【无名】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带著与生俱来的威严。
“不过,这究竟是邀请,还是传唤,我们到了自然会见分晓。”
春日部耀抱著三色猫,默默地站到了飞鸟身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仿佛对她而言,这只是换个地方继续观察这个有趣的世界。
唯有路凡,还死死地赖在沙发上。
整个人像是被强力胶水粘住了,试图用自身的体重和沙发的引力,进行著最后的抗爭。
“我能申请病假吗?”
他有气无力地举起一只手。
“我感觉我昨天吹牛伤到了脑子,现在神志不清,很可能会在神明面前胡言乱语。比如问他奥林匹斯山顶的wi-fi密码是多少,这会严重影响我们共同体的形象。”
黑兔一个箭步衝到他身边,两只手抓住他的胳膊,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上拽。
“路凡大人!现在不是开这种玩笑的时候啊!那可是奥林匹斯的主神之一!”
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您就当是去云端一日游不行吗?还是公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