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间。
丁秋楠沉默了一下,抬起头,看著李建国稜角分明的下頜线,轻声问道:“建国……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李建国低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想知道。”
丁秋楠的眼神有些复杂:“我……我也有我的规划,我不想一辈子就在机修厂当个医务室的小医生。”
李建国沉吟了片刻,语气平静却直接。
“秋楠,我跟你说实话。我这个人,不適合结婚,至少现在不適合。但我身边,需要人。”
他顿了顿,看著她的眼睛:“如果你愿意,可以跟著我。我能给你的,会比你现在拥有的多得多。”
“如果你不愿意,或者有了別的想法,我们也可以好聚好散,结束这段关係。”
“我不强求。”
这话说得赤裸而现实。
丁秋楠的心猛地一紧。
她看著李建国那双深邃却看不出太多情绪的眼睛,咬了咬唇,问道:“就像……就像旧社会那样……养外室吗?”
李建国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
“可以这么理解。名分,我给不了。但其他的,我不会少你的。”
丁秋楠沉默了。
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著衣角,內心剧烈地挣扎著。
她確实对李建国有感情,也被他的强大和魅力所吸引。
但“外室”这个词,还是让她感到一丝屈辱和不安。
“我……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她最终低声说道,没有立刻给出答案。
“好。”
李建国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並不逼迫:“你想清楚了,隨时可以告诉我。”
说完,他翻过身,再次將她笼罩。
丁秋楠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新一轮的征伐已然开始。
……
这一次,比刚才更加持久和猛烈。
直到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丁秋楠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像一滩春水般软在草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而李建国,却依旧精神奕奕,仿佛不知疲倦为何物。
他看著瘫软如泥的丁秋楠,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丁秋楠在极致的疲惫和放空中,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