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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神明大人（第1页）

“你要敢乱讲，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哦？那你倒是来撕一个给我看看呗。”确认键按下的同时，对话框自动弹出。背景是一片灰白色，没有任何聊天记录，干净得像是专为这一刻准备的。她刚放下手机准备继续吃饭，对面的消息立刻跳了出来。网络延迟都没有，仿佛一直在另一端等着。刚通过，对方马上冒了出来：“吃的合胃口吗？你口味不清楚，我就每样都捎了一点。”文字排列工整，标点正确，不像是随手打的。句子末尾用了句号，显得语气沉稳，甚至有些拘谨。她读完微微一怔，没想到对方关注的是这个。原本以为只是简单道个歉，结果还惦记着饭菜合不合心意。这服务也太周到了吧？还挺贴心，盛初夏心想，也没犹豫，直接回了个：“还行，我不挑嘴，味道不错。”她打了这几个字，删掉又改了一遍“挺”字，怕显得太敷衍，最后还是保留原样发了出去。发完就把手机扣在桌上，低头喝汤。汤温正好，一口下去胃里暖暖的，让她觉得这顿饭吃得特别踏实。那边光显示“正在输入”就没完没了，最后蹦出五个字：“不挑食好。”对话框静止了几分钟，再没有后续。她瞄了一眼，没再回复，心里觉得这人说话怪简洁的，似乎不太擅长聊天。但她也没多想，吃完把餐盒叠好，顺手拍了张图发朋友圈，配文“今天的午饭超标了”。没人知道，此刻只能趴在课桌上凑合午休的走读生狼震，已经快把木桌子抠出洞来了。他左手压着额头，右手在桌下死死抠住桌沿。指甲刮过木纹，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连前排同学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脑袋里反复回放刚才的对话记录。每一个字都被他拆开琢磨过三遍以上，担心有没有用错词，有没有显得太冷漠。他甚至怀疑那句“还行”是不是反话，是不是其实吃得并不满意，只是客气一下。天啊！和女生说话怎么这么难？接下来还能接啥？这话能不能找家里长辈问问？族里有教过恋爱秘籍吗？他咬着嘴唇，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写了“要不要明天再送”又划掉，换成“你喜欢吃什么”，结果还是没敢发。脑子里闪过族老坐在火堆旁讲古的场景。那些关于人类婚嫁习俗的段落，他小时候听过，但从没当真记下来。现在才意识到，那些话可能是有用的。可现在打电话回家也不现实，上课铃马上就要响了。盛初夏走后没多久，在水底一直不动的鲛人突然浮出水面，朝着专心炼药的桑泽冒出一句：“我叫珍珠，她取的。”声音突兀，带着水汽，打断了山洞里持续已久的寂静。炼丹用的火焰正烧到第三转，药性即将归元。鲛人从池中探出半身，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肩上，眼里闪着光，语气轻快得不像之前那个沉默的存在。话音落地的一瞬，桑泽面前那只从未出过岔子的丹炉，第一次炸了。火光猛地蹿起，丹炉口喷出赤色气流，炉盖被冲飞撞上石壁，碎片四散。原本澄澈的药液变成焦黑色，气味刺鼻。火焰失控，险些点燃周围的药材架。桑泽抬手一挥，寒气扑出，瞬间将火势压灭。洞内温度骤降，墙壁凝出霜花。小还丹，毁了。这颗丹药炼了七日七夜，耗尽三十六种珍材，连地脉灵火都调用了两次。炼制过程中从未出现偏差，今日却因一句话功亏一篑。桑泽站在原地未动，眼神冷峻地盯着地面残渣，呼吸节奏比平时慢了半拍。他没有责骂，也没有动作，但整个山洞仿佛被冻结。因为桑泽不是盛初夏，他心里门儿清，鲛人那地界压根不兴叫名字这一套，只有等成年以后，俩人凑一块了，才私下给对方安个小名，图个亲热。他知晓海底部族的规矩。命名是一种极私密的行为，涉及血脉与归属，外人不得干预。一个未经历成年礼的鲛人，不可能随随便便接受人类赐名，更不会主动提起。除非——他已经接受了那个人的认可，甚至产生了依附之意。这是逾越祖训的行为，相当于变相宣告脱离族群，投向陆上世界。现在这条海鲜居然被人取了名字，还是他那位神明大人亲自赐的，这事儿透着古怪。“神明大人”四个字在他心头滚过，带着压抑的烦躁。他知道盛初夏对这群异族来说意味着什么。可亲眼见到一名鲛人为她更改身份标识，仍然感到异常。这不是简单的亲近，而是一种象征性的归属转移。若传回深海王庭，足以引发动荡。少年脸上的冷意，是盛初夏从没见过的狠劲。，！鲛人立马绷紧全身，以为下一秒对方就要扑上来动手。它本能地后退半步，尾巴拍打水面溅起水花。双手护在胸前，瞳孔缩成细线，浑身鳞片微微竖起，进入防御姿态。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洞内残留的药灰缓缓飘落，落在它肩头也没敢去拂。可没想到，桑泽转头又去摆弄炼丹炉了，好像啥都没发生过一样。但鲛人一点也不敢松懈，反而更紧张了，脊背都僵住了。它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尾巴也微微颤抖着，不敢有丝毫放松。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它能清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比一下急促。它知道眼前这位少年不好应付，稍有差错就会落入对方设下的圈套，所以每一个动作都必须谨慎再三。终于，少年斜眼扫了这碍眼的海鲜一下，冷声道：“她根本不懂你们那套规矩，起的名字算个啥？你拿这个当由头撩拨我，也不过是想让我发飙罢了。省省吧，我不上当。”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直插鲛人心口。鲛人瞳孔一缩，喉头滚动了一下，像是吞下了什么苦涩的东西。它原本盘算好的几句话顿时卡在嘴里，再也说不出来。气氛变得异常压抑，连湖面的风都仿佛停滞了。话音落下，鲛人脸色唰地沉下来——他说得一点没错。它心头一阵发凉，意识到自己的伎俩已经被彻底识破。：（）我的手机通两界，娇养妖兽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