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一下子回笼,她愣了一下。这不是那个走路不看路的家伙吗?怎么又遇上了?我天,这也太巧了吧?俩人是八字不合吗?怎么一碰面就得遭殃?她心里嘀咕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吸气缓解疼痛。鼻腔里的酸胀感越来越强烈。“你……你流血了,快!我送你去校医室!”狼震眉毛一拧,语气立马急了起来。他顾不上别的,伸手就想扶她的手臂。动作很小心,生怕再弄疼她。得,又见红了。这回还真是血光临头。盛初夏心里嘀咕着,手已经下意识捏住了鼻子,声音闷闷地说:“别去校医室了,你要是方便的话,帮我买点冰块就行。”“行行行,你等着,马上回来!”男生应了一声,转身就蹽腿跑了。他跑得很快,脚步急促有力,几乎是一眨眼就冲出了走廊拐角。盛初夏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她抬手轻轻按了按鼻梁,指尖还带着一点温热的湿意。刚才那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让她不得不扶住墙,幸好对方反应及时,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他跑那速度,真跟装了火箭似的。盛初夏望着背影忍不住想,这家伙要是报名运动会短跑,怕是要把纪录甩出三条街去!果然没几分钟,狼震就气喘吁吁地冲回来,手里攥着一瓶刚从冰箱拿出来的水,外面全是水珠。他额头冒汗,呼吸有些不稳,显然是一路小跑赶回来的。他把瓶子递过去时,手指还在微微发抖,似乎生怕晚了一秒就会耽误事。盛初夏接过瓶子,直接贴到后脖子上。冰凉的触感瞬间扩散开来,顺着脊椎往下蔓延。她闭了闭眼,感觉脑袋里的胀痛慢慢缓解。小时候她动不动就流鼻血,那时候爸妈忙着照顾妹妹,根本顾不上她。每次出血她只能自己瞎摸索——不是拿纸巾塞鼻子,就是往后仰头,结果总感觉喉咙里有东西往下淌,腥得很。后来还是陆羽他妈看不下去了,教她正确的方法。之后她学会了,鼻血也慢慢少多了。她靠在墙边站了一会儿,肩膀贴着瓷砖,凉意透过衣服渗进来。瓶身的水珠顺着她的手腕滑下去,在袖口留下一道湿痕。她没擦,只是静静地等着身体恢复平衡。果然,冰一敷上去,不过一会儿,血就止住了。狼震站旁边,一脸尴尬地挠了挠耳朵:“对不起啊,接连两次都撞到你……要不这样,我请你吃饭赔罪?”盛初夏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不用了,谢谢。上回的事你道过歉,衣服我也洗了;这回你也帮忙弄了冰,两清了。”她语气平缓,没有多余的情绪波动。说话时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还有干掉的血迹,于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巾慢慢擦拭。动作很轻,像是不想引起别人注意。见他还想开口,她摆了摆手,语气轻却坚决:“真不用了,你心意我领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她说完便把瓶子拧紧,顺手放进旁边的垃圾桶。然后理了理衣领,抬步准备离开。阳光从走廊尽头照过来,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她只当对方家教好,懂礼貌才这么说。哪知道等她一走,那个高个子男生站在原地,猛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低声哀嚎:“哎呀,到底咋才能约她出来啊?”盛初夏往教室走的时候,估计是因为刚才跑得太猛,血又有点往上涌,半路上鼻子又渗出血丝。这下可好,脸上了、手上、衣服前襟全蹭上了几抹红印。她察觉到鼻翼有异样,伸手一摸就知道又出血了。她翻了翻口袋,发现纸巾已经用完了。四周没人经过,也没法求助,她只好撕下袖口内侧还算干净的一小块布,暂时压住鼻孔。布料吸了血后颜色变深,她低头走路,尽量不让别人看见。可眼看上课铃快响了,她也没空回宿舍换衣服,只能顶着这一身狼狈,推开门喊了句“报告”。原本正为迟到生气的英语老师,一看她这模样当场吓一跳,脱口而出:“这是出什么事了?!”“流鼻血。”她答得平静。“啊?那你还不快去洗洗?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老师连忙问。没想到盛初夏就像没事人一样,边往座位走边说:“没事,就一点点血,擦一下就好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抽出纸巾,用力在嘴角擦拭。纸巾上立刻沾染了一小片暗红。她的动作很随意,语气也很平静,仿佛真的只是受了点小伤。可越是这样,周围人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走廊上的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吹得窗帘微微晃动,也吹得空气里多了几分不安的躁动。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这话一出,全班人都偷偷瞄她,心里各种脑补。有人低头看手机,又抬头瞟她一眼;有人故作镇定地翻书,实则耳朵竖得老高;还有几个人交头接耳,声音压得极低,但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过她。每个人脑子里都在飞速构建剧情——盛初夏动手了?对方是不是现在就在医务室躺着?还是已经被送去校外医院了?流言就像水波一样,在沉默中一圈圈扩散开来。盛初夏一进门,大家伙全愣住了。她的校服外套敞开着,袖口有些褶皱,像是匆忙穿上的。额头前几缕发丝被汗水贴住,脸色略显苍白。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嘴角那道尚未完全清理干净的血迹。那一抹红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突兀,像是一道无法忽视的警告。她脸上那点血迹,跟刚打完架似的,红得扎眼。外头不是早就传开了嘛,说她为了报仇要跟人拼命。现在这副模样,谁还信什么“流鼻血”的借口?几个原本坐在后排嬉笑打闹的男生瞬间收声,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她身上。一个女生悄悄把自己的书包往桌洞里推了推,好像生怕被误伤。就连平时最爱起哄的班长,此刻也只是低头盯着课本,一句话都不敢多问。外面的传言已经足够惊人,而眼前的证据,似乎正在把传言变成现实。都笑嘻嘻地想:得,八成是把盛佳琪给削了。这个念头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好几个人脑海里。:()我的手机通两界,娇养妖兽赢麻了